夏敬名用力地点点头，竖起大拇指严肃道：“肯定不出错，都是兄弟骗我干啥，你说是吧?”
李明灿仰头想了想，迟疑地点点头。
但是李明灿心知肚明，方伟大抵是拒绝她了。对待李明灿，方伟头一次那么一心一意。
夏敬名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哎哟，怎么被绿了，刚才不还洋洋得意的吗?”
两人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班长走后不久，方伟站起来，找了个垃圾桶随手把信封丢了进去。
夏敬名扯了扯他，小声道：“欸，灿呐，打赌来不？”
李明灿：“不干犯法事，上有老母亲求养活。”
李明灿和夏敬名目不转睛地盯着女生。
“愿赌服输吧？”
李明灿抱拳，彼此彼此。
回到课室，班长不在，方伟和方顺都在。
没有过多久，一个女生穿着青白相间的校服，手里捏着一封信，紧张得眉心都沁出一丝汗水。她深吸一口气，走向长椅。
美艳，精明，薄情。
李明灿不回他，自顾自地吃着咪咪。
李明灿和夏敬名蹲在小林子里，试图隐蔽自己。
班长用力点点头，小跑着离开了。没有失落，也没有很雀跃，猜不出方伟到底有没有拒绝她。
李明灿斜着眼看他，说：“那我还是直接吹两瓶算了。”
“想得美啊你，没钱给你买两瓶。”
看出他心情不好，方伟皱眉：“怎么了，
“说得好像我有钱似的。”夏敬名乐了，“赌波大的，怎么样？”
“认识陈选吗?”夏敬名问。
城市的马路上车流飞速，扬起的沙尘飞得老高。
李明灿一脸得意：“我就说了吧?班长不是那样的人。”
李明灿昨晚熬夜看片，导致睡眠不足，到现在都还有些无精打采的。
方伟没有站起来，和方顺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个硬茬。他仰头看着班长，手臂搭在靠背上，翘着二郎腿，有些漫不经心。
李明灿直接宣布：“他被绿了。”
学霸就是学霸啊，有钱人家的小孩也这么努力。
“……”夏敬名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我他妈没让你干违法犯罪的事，我有这个胆吗?”
女生在方顺面前停下了。因为角度问题，女生的背影挡住了方顺的脸，他们看不到方顺的表情。
“我赌班长表白方伟。”夏敬名先发制人。
“反正你又不喜欢他，你不就图他有钱人又蠢吗?”要说李明灿这个人，夏敬名可是把他吃得透透的。
“谁在传啊，我怎么没听到过?”胜者的骄傲，“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追陈选吧。”
夏敬名一脸懊恼：“靠，班上不都在传她喜欢方伟吗，敢情又把我摆了一道啊！”
方伟接过来了。他吊儿郎当地笑着，讲了几句话。
没有看过，就这样丢了，他一点也不好奇里面女孩子写满了对他的爱意的诉说。
前面长椅上坐着一对兄弟，哥哥叫方伟，弟弟叫方顺。两兄弟淋着阳光，孜孜不倦地看着书。
班长耳根都红了。距离太远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她手忙脚乱地把信封递了出去。
方伟被动静吸引，也侧目看了过去。
夏敬名起身，跟在他的后面。
李明灿嘴里还叼着一根咪咪，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声音有气无力地：“不是，名子，你消息对得上吗?”
“没钱，不玩。”李明灿快速地回他，伸手往嘴里又送了一根咪咪。
“……”
方顺忽然站起来，走开了，只留下班长和方伟在原地。
好好吃，简直就是人类的猫条。
“那我男朋友……”夏敬名一脸纠结。
嗯，嗯。
“赌他。”夏敬名说，“不是高岭之花吗，谁输了谁就去追他，没追到手就吹两瓶。”
心有灵犀一般，刚踏进课室，方伟就抬起头，视线扫了过来。
李明灿点点头，算是回应。
正值夏天，树林里蚊虫特别多，两个白给血包被咬得浑身上下都是包。
看见是李明灿，他还笑了笑：“回来了？”
李明灿一边抓痒一边烦躁地说：“不是，我他妈还有个男朋友呢，搞啥啊。”
意料之外来得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李明灿一乐：“那我男朋友，她能不知道?知三当三啊?”咪咪吃完了，他把包装袋攥紧在手心，“我赌方顺，那人挺礼貌的，他俩玩得也好，没理由不是他。”
陈选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想要追他，难。
“嗯。”李明灿应道。
李明灿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根仔仔糖，三两下撕开包装袋，把糖塞进了嘴里，面无表情地起身，用脚尖提了提夏敬名：“嗯，我被绿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