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逐星顿了一下,道:“可我不?会是安于室内的贤妻良母,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勉强你,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能够留在你身边,以后什么?都听你的都可以!”孟逐星忍不?住笑:“我有那般强势不?讲道理?么??”“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承急得想坐起身,被孟逐星笑着按住,“我知道的,承哥哥。”“什么??”陆承呆住。孟逐星狡黠地看着他,“还是你更喜欢我叫你陆公子?”“当然是承哥哥!”陆承喜极而泣,连身上也不?觉得难受了,满脸欢喜地看着她,“你、你这是答应了?”“那我们过段时间回?锦城一趟好不?好?让家里人也知道这个好消息。”“嗯。”孟逐星轻偎在他怀中,“不?过我爹并不?看重我,一直拿我做工具,我以后并不?想与家里有什么?来往,这方?面我怕你爹娘会有微词,觉得我是个不?孝女。”“你放心,我爹娘很?明事理?,不?会说你的不?是。”陆承忽然问,“我可以叫你星儿么??”孟逐星点了点头,“我娘从前在的时候都是叫我星儿。”陆承抚了抚她的鬓发,“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爱护你一生,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孟逐星眼眸微湿,弯起唇角笑了笑,“嗯!”忽地窗外传来一声闷响,两人转头望去?,孟逐星起身出门瞧了瞧,见廊下有人弯腰低头正欲跑走,被她给叫住了。“蕴仪?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腿怎么?了?”陆蕴仪干笑
“好了,我逗你的。”孟逐星对他笑了笑,“咱们回?去?吧,别让乳母着急。”“嗯好!”出榜那日,陆承恰巧感染了风寒,略微发烧。近些?日子,孟逐星一直忙着读书,似乎并未将结果放在心上,他见她如此忙碌,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自己生病,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吃罢饭后,几人来到皇榜前看榜单。陆蕴仪是从后往前看的,先是看到了白煜的名字,欢喜地指给他看。陆承则一目十行,在快速地寻找着孟逐星的名字,直到——第五名,瑨州,孟逐星。他心口猛地一紧,拉住了身边少女的手,“逐星你看!”孟逐星循着他的手指望去?,见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眼眸微微放大一瞬,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我考中了!”“嗯!你考中了!”陆承与她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有些?出神,直到耳边传来陆蕴仪惊讶不?已的低呼声:“咦!前十名里,竟然有三?个是女子!”要知道这可是女子被允许参加恩科的头一回?考试,许多闺阁女子并未受到男子那般的教育,便能有如此结果。若是日后女子同男子一同去?学堂读书,那以后朝堂上的女官定然越来越多。孟逐星轻声道:“谁说女子不?如男。”不?远处,一名同样前来看榜单的女子似是听到了她所说的话,抬头望过来,笑着接口道:“逐鹿的游戏,咱们女子终于也可以玩一玩了。”孟逐星闻言,对她颔首笑了笑:“在下孟逐星,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在下周瑾萱,后会有期。”她是榜上第八名的女子。两人相视一笑,各自离去?。接下来还有会试、殿试,她相信,她们会在朝堂上再次相遇。不?只是和她,还有其他来自各地的女子。属于孟逐星的人生,此时才刚刚开始。可吃罢饭后,陆承回?到住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倾慕孟逐星,自然为她的成功而感到喜悦,与此同时,又为自己生病了也无人关切而感到沮丧。妹妹从来都是个没心没肺的,指望她是不?可能的。孟逐星忙着高?兴呢,又怎会想起他来?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虽也能感受到她有几分喜欢他,但两人从未将话挑明过,此时他又希望人家来看他、关心他,似乎有些?贪心了。陆承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摸了摸额头,似乎又起了热,但他不?想动弹,只望着床帐出神。忽听到有人敲门,他有气无力地应了声。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你何?时变得如此有礼貌?还知道敲门了。”陆承以为是妹妹,如往常一样开口损她。谁知回?答他的却是一道轻柔嗓音:“陆公子,我何?时不?懂礼了?”陆承愣了一下,腾地直坐起身,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逐星?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发了烧,我特来瞧瞧你。”孟逐星说着,将水盆放在桌上,浸湿了帕子,走到床前让他躺下。“之前在皇榜前,你拉我手时,我便觉得你身上很?热,原本我还没多想,可吃饭时看你胃口不?佳精神恹恹,我这才确信你生了病。”她将帕子放在他额上,凝着他:“既然生病了,为何?不?跟我说?”陆承抿了抿唇,“你正高?兴呢,我不?想打扰你。”孟逐星蹙了蹙眉:“这怎么?会是打扰?我若是不?来,你就?打算这样糊弄下去?么??”“我不?碍事,只是有些?发烧而已。”“发烧可大可小,若是烧坏了脑子,你还如何?成为‘富可敌国?、富到离谱’的大商人?又如何?为我保驾护航?”“嗯……嗯?”陆承倏地瞪大眼,“这话你怎么?会知道?”这不?是妹妹教给他的么??孟逐星眨了眨眼,眉眼弯弯:“蕴仪她向来藏不?住话。”陆承面色通红,“我、我确实是想这样,不?知你是否愿意??”“愿意?什么??”孟逐星装作不?知。陆承目光灼灼:“是否愿意?做我的妻子,让我做你身后保驾护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