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不二还在酒店提供的付费润滑液的说明。
发完信息之后不二想去整理一下不算多的行李,不过幸村似乎正好在线,几乎是秒回。
“但是刚才的比赛。”不二微笑,“是我赢了对吧。”
不二周助:而且今天的风很好
不二周助:小熊照料花圃gif
总之在事后,哪怕切原再是红着脸反对,念在这位的表现和新手没什么区别,不二也跟着到了浴室里以确保他清理干净。洗完澡后切原就开始犯困,显然早已是强弩之末,只是嘴上硬撑着还会放几句狠话。不二用浴巾给他大概擦了一下头发,就把人半扶半抱地运回了床上。
“抱歉不二前辈!!!”切原道歉的声音震得隔壁球场的几个人都齐齐看了过来。
“少来。”迹部毫不犹豫地揭他老底,“上次做完让你帮忙递一下手机你都说没力气。”
不二周助:赤也很努力了
原本不二没想过要打球,但切原眼里那种纯粹的兴奋让他有点动摇,自己也被感染得唤起了一些久违的冲动……他有一些时日没有打网球了,可挥拍的动作早已刻印在肌肉记忆中,不可能再忘记。于是他接过切原递来的备用球拍,挽起衬衫袖子:“没穿运动鞋来,所以,只打一局。”
然是认识的人,这让他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来:“赤也。”
“赤也,我真的没事,一点点擦伤而已。”不二把袜子折起来避免血痂和织物黏到一起,伤口那里还有些渗血,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会自己止住。
不二周助:精市,赤也大概还要睡两三个小时,我给他留了字条,你看时间来接他吧。
幸村精市:这件事我会处理
不二深深呼吸了两下,这才重新点入消息界面。
幸村精市:说点我们之间的,我也在横滨,有兴趣晚上过来吗?
不二低头看了一眼,确认只是那个擦伤的地方被水冲过后又渗出了一丝红色而已,没有凭空增添任何需要被注意的伤口,他叹了一口气:“赤也。”
切原的头发是一片片纠结在一起的卷毛,被水泡过以后确实很像捞上岸来的海带。这种发质不好干,包着头的浴巾很快就变得又湿又硬,但他本人却睡得很香,看起来有点没心没肺的样子,不二有些无奈地给把另一个干净的枕头换到了他的脑袋下面。
“过来吧。”他抬起头,同时撕开了密封包装。
切原如何不知道这个借口早就用到头了,可他仍然霸占着房间里的小沙发,左顾右盼地不肯告辞,这副样子让不二眯起了眼睛:“如果是想做的话,先去洗澡。”
“那次不是你在上面吗?每次都玩得跟抢七一样,事后懒得动才是正常的吧。”不二又试了一下水温,敷衍地回答他,换来迹部一声没什么意义的冷笑。
可切原明显不这么觉得,现在的他似乎对让别人受伤这件事的态度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具体体现在坚持要负责任地把不二送回旅馆。
“诶,诶!”切原的脸一瞬间红了,“不二前辈!”但动作倒是很诚实地迅速进了浴室。
在处理事后这方面不二向来是相当,甚至应该说是过分体贴的——仅限做完上面那个之后。这个区别让某天心血来潮换了一次上下位置的迹部都表达过相当程度的震惊:“你今天吃错药了?”
到了旅馆不二就自管自地去洗澡了,没一会儿他清清爽爽地从浴室出来,对还呆坐在房间里的切原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疑惑:“你还在。”
通常这种情况不二会在酒店等到对方醒来,但神奈川毕竟是某人的地盘,切原也是那位重要的后辈,他也不太想走在路上就突然眼前一黑,然后等醒来就发现被绑着躺在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还是主动拿起手机发了信息。
“啊,那个,我……”切原尽量不去看不二的眼睛,也不看敞开的领口,眼神一直飘忽着直到注意到之前那个伤口,“你又流血了。”
幸村精市:看来赤也是输给你了
“一起打一场吧。”切原背着网球袋,按理说早就该是做社畜的年纪,看起来居然仍旧朝气蓬勃的,就连头发也还是像海草一样张牙舞爪地支棱着。
幸村精市:真是松懈啊
切原有些别扭地走过去,两个人滚上床的时候才猛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等等,我要在上面。”
当时的不二一边帮他挤牙膏一边随口回答:“我有照顾人的癖好。”
这话让不二打字的速度慢了下来。美人邀约,说完全不心动那自然是假的,但在经历过上次被逼到哭着喊安全词的那一夜之后,短期内他确实不
不二是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也许打到他放在场边的相机包是不可饶恕的,但现在只是一点意外的小伤而已。街头网球场缺乏专业维护,地上散落了一些不起眼的石子,刚才有一球正好撞起来一块,擦到了他的脚腕上面,当时赶着去接球也不觉得痛,还是一局终了才在切原的惊呼声中发现浅色袜子上洇出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