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手，指甲插进肉里。
“因为我害怕，懦弱，只想保全自己。”
宋之刮了点药膏，两人面对面，他的手指轻抚着江景宁的脸。
“谁没来？”
江景宁僵硬的扯开嘴角笑了笑：“又对不起什么。”
他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对不起……”
“你去医院了吗？”
江景宁都能看见，那双漂亮眼睛眼中倒映的自己。
两人靠的很近，近到有些暧昧。
少年的心口一颤。
“对不起什么啊，你想这么多干嘛。”
江景宁都能看见宋之脸上的绒毛，药膏的清香占据整个鼻间，宋之的手修长好看，摸在自己脸上，痒痒的，像是摸在自己心上一样。
“早上还没涂，你给我涂呗。”
江景宁道：“林业，他想报复我，昨晚我听到他的声音了。”
“你被人打，我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有问一句。”
宋之拧着盖子，边弄边问。
他掏了掏口袋，拿给宋之一支药膏。
宋之的手上用力，乳白的药膏挤出了一大坨。
江景宁的嘴角边贴了个创口贴，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许多人都打量着他。
宋青被训的双眼含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涂好了，我们回去吧。”
他觉得烦，拉着宋之去了外面。
急躁，无法控制呼吸，掩藏不住情愫的自己。
，简直幼稚至极，我告诉你，这次就这么算了，再有下次，我会告诉大哥，让他来教你怎么收敛你这无法无天的脾气！”
江景宁拍了拍他：“给我涂药吧。”
他低着头，又说了声抱歉。
宋之微怔，跟他坐了下来。
宋之往后退了点。
“该去医院的不是我，他们打不过我，你看他今天都没来。”
江景宁把创口贴撕开。
他僵着，喃喃开口。
江景宁详装镇定的开口。
“对不起……”
他看向宋之笑了笑，牵连到伤口，疼的呲了下牙。
宋之抬眼看向他。
有时候眼神就是那么明显，能够表达很多的话，就这么短短的几秒，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也感觉出来宋之的排斥。
他僵在那，然后转过头垂下了眼，躲避了江景宁的注视。
扑通扑通的跳。
两人走在操场上，宋之侧过去看他。
他的注视太明显，宋之跟他的眼神撞上。
江景宁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
他站起来，宋之还坐在那。
“我不配你为我这么做，江景宁，你别和我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