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忽然就醒了。
池步给不出答案。他被大雨淋得透彻，紧接着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池步摇头。
理解你的特殊性，但是我们总得给彼此一点空间……上次我提分手，你不是也同意了？现在是打算反悔吗？”
摆摊的阿姨好心给他递了个肉包，他急忙双手捧着，一边道谢一边吹着气，手忙脚乱地凑到脚下那只小狗的嘴边。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究竟爱不爱我……”
池步看见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听见室友在他一旁大叫：“池步，你又把被子踢到地上——呃、你是哭了吗池步？”
女人问，“这是你养的小狗吗？”
“呀，它怎么一动不动的？孩子，这个小狗好像已经死喽。”
女人拿着一根木棍戳了戳地上僵硬的流浪狗，确认没有反应后，有些踌躇地说，“已经僵了，孩子，那个包子你还是留给自己吃吧。”
“它之前还每天陪着我找东西吃。”
池步就坐在角落里看着步伐匆匆的人群，他把包子掰成两半，一半用手垫在小狗嘴边，一半给自己慢慢吃进肚子里。
“死了？”
“这个嘛……”女人看出他不太接受那只小狗死去的事实，只好转移话题，“你爸爸妈妈呢？”
女人想要说点什么，正好碰上几位客人来买包子吃，便无暇顾及这边了。
“可是它早上还在跟我说话。”
一边吃，一边看着手拉手从他面前走过的大人小孩们。
“我没有。”池步蹲着身，用手指小心翼翼点着小狗的脑袋，“是不是饿晕过去了？我饿扁了也会这样。”
他抬起脸，像是希望能够从女人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脏兮兮的小脸眼睛很亮。
气味消失了，池步看着眼前逐渐模糊的面容，只剩一张仍在开合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