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su麻沿着指尖直送脊椎,霓裳嘤咛一声,后知后觉掩住嘴,嗔道:“你上药就上药,别不正经。”
尤其心脏那里似中过一剑,一指宽的粉红疤痕像根蚯蚓横在上面,腹部也有一道贯穿左右的长长划痕,两头被寝衣遮住看不到。
霓裳娇嗔着捶他x膛,“是不是我只是你的挡箭牌,所以你才从来不与我坦诚相见?”
裴既渊下颌微抬,拧她的脸笑道:“我常年习武,身材健壮,怕你看了把持不住。”
庄子坐落于一处山脚下,沿途草木枯h,山上松柏却苍翠yu滴,仿佛一瞬间回到春天,霓裳心情不由好了几分。
黑夜、明月,风灯、温泉,在这深秋的夜里,她感到一份久违的宁静。
她早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却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将军的功也是靠血r0u拼杀、出生入si得来的。
她裹着上下两块巴掌大的薄布下去了。
裴既渊似乎不以为意地合上衣襟,系上带子,悠悠笑道:“这可都是我的功勋。”后知后觉话稍不妥,低眉思忖如何补救。
许是寝衣系得不紧,他在水里又游了会儿,带子松动,竟真让她得了逞。
玛瑙似的珠子颤巍巍挺立起来,他又r0ucu
“自己没定力,倒怪我头上来了。”裴既渊r0u了r0u她手背放下。
裴既渊倚在小榻上,抚着眉心,“最近为朔原那边的事c不少心,今天当我休沐了。”
马车很快行驶到温泉山庄。
也许他刚刚上药的片刻温柔给些胆量,她起了探究他的意思。
用过晚膳,裴既渊带她去了一个院子,院子里假山流水,倒没什么稀奇的花草可观。
他们之间可以有威胁和屈服、强占和接受,唯独不该存在这种不是情人、胜似情人的小意温存。
霓裳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像被压了个秤砣,闷沉沉的。
裴既渊瞟她腮颊、耳垂泛红,莹白肌肤里透着一抹晕开的嫣粉,如少nv会见情郎前偷偷涂上的胭脂,含羞带怯中不经意暴露心事。
“我怎样?”
可偏偏是他,亡了她的家国。这像一条无法修复的鸿g0u横亘在他们之间,无论他多么可怜,她都不会怜悯他,更永远不会坦然接纳他。
裴既渊瞧霓裳神se黯然,想用情事转移她的注意力,揽过她的腰扯下肚兜,指尖拨弄着粉neng的r珠。
“真好看。”裴既渊一把揽住她的腰,手在她x上r0u了两把。
“你怎么会这么说?”裴既渊笑意一收,询问。
霓裳懒懒地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眸,似乎不想和他多说一字。
她在他面前像一张白纸、一杯清水,单纯透明,而他,连身t从不袒露半分,遑论他深沉如海的心思。
“我冷。”
裴既渊坚持,拿柔软的帕子沾sh温热的白水,一点一点拭去曾涂的药膏,等晾g再轻轻抹上新的。
衣襟如两道缓缓敞开的大门,露出内里白皙jg瘦的x膛。他肤se如玉,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细腻的光泽,可惜是块残玉,上面布满g0ug0u壑壑的划痕,使人看了惋叹又惊心。
裴既渊拉起她一只手腕,轻声问:“手还疼吗?”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青玉瓶,“给你上药。”
“嗯……”
水清见底,下面的泉眼“咕嘟咕嘟”向水面吐着泡泡,热腾腾的雾气散开,在皎洁的月光下像给院子披上一片朦胧轻纱。
霓裳看他眼睫低垂、薄唇轻呼给她上药堪称得上温柔的神情,忽然感觉指尖发烫,像被火燎过,一直烫到心里去。
裴既渊脱下外衫,穿着寝衣在泉水里游了几圈,靠近岸向她张开双臂,“卿卿,快下来。”
明明同床共枕、水r交融好多回,他这样,竟撩拨得她的心微颤。
霓裳知道拗不过,褪下裙子和他一样穿着寝衣往下跳,谁知裴既渊的手收了回去,“脱光。”
怎么可能。她身子贴近,一手圈住他的脖颈,另只手倏地扯开他腰带。
他对公事一向上心,她在王府呆这么久很少见他休息。霓裳垂眸,思索如何将盘旋心口的话说出。
他吮住她一根指尖,猛地一x1,含混道:“你说呀,我怎么样你了?”
“不用了。”霓裳想要挣开,“夏竹给我上过药了。”房里常备着药膏。
她扭过头,望着晃动的车帘,“你不用这样。”
“你先下去。”
“我好奇。”霓裳随口道。
“想不想下去泡泡?”他边解腰带、边目含深意地笑问。
“卿卿,我给你洗澡。”
裴既渊掬了捧水泼她脸上,“水很烫的,你脱了寝衣,还有肚兜、亵k呢。”
霓裳掀开车窗帘子,瞧着刚刚偏西的日头,问道:“你正事忙完了吗?”下午才开始,他平常不到夜里月亮露脸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