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麽回事?凯尔觉得脑袋开始隐隐发疼,床上的人又发出了痛苦的sheny1n,他连忙重新检查对方的伤处。
明明这种旅馆是有一般的两人房的,为什麽罗伊偏偏要分成两间单人房?
「呜呜!」早已变回狼形的纳特再度凑了上来,水汪的眼溢出了满满的担忧,又无助地看向了他。
甩了甩头,他决定不再去想,将注意力转回虚弱的人身上,耐心的照料到天明。
他将抑制器的功率重新调低了点,耳边传来了平稳的呼x1,看向床上的人不知何时脸se已经和缓了下来,不再因痛苦而急促的喘息。
「到底ga0什麽……这家伙不会每次无月之夜都这样吧?」他叹了口气,又擦去了即将滴落在床的血迹,脚边的纳特立刻就对他的话有了反应,发出了呜呜鸣叫,转头看去,就见对方人x化的点了点头。
taade凯尔你有病吧?他内心骂了一句,这什麽奇怪的自nveb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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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未眠其实也不是没有过,不如说是以前生活的常态,对凯尔来说并不会影响太多,直到天空亮起,yan光照进了窗台,温暖了略微凉爽的房间,他才缓缓回过神,再一次将罗伊背上溢出的血迹擦拭乾净後,能r0u眼见到血红se的纹路又变得暗沉,融入了肌肤,像是裂口般的划痕随着沉淀的颜se缓缓消失。
「所以等无月之夜过了就会好起来了?」像是要确定般,凯尔又问,白狼又轻轻点了一下头,重新趴下露出有些难过的情绪。
他拿起带血的毛巾先是皱一下眉,这要清洗乾净恐怕相当困难,何况依照老板娘的说词,对方似乎也不知道罗伊在无月之夜会因诅咒而有伤的样子。
脑袋彷佛被不明的墙给堵住思绪的去路,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又因印在脑海中那动荡的金se眸光而感到说不上的难受。
无月之夜的诅咒都是入夜後才开始发生,会在那种时间请人送餐上来,估计是要补充t力吧?
他稍微拨开了遮挡在眼上的发丝,看着微微掀开的眼皮底下露出的金眸,那无意识的眼神下垂着,十分空洞。
他又没来由想到了再来到这间旅馆的时候一些奇怪的细节。
他有些茫然,罗伊到底从自己的眼中看到了什麽?金se眸光在疼痛下绷开的悲伤以及不甘在脑中挥之不去,为什麽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为什麽要带着哭音脆弱的请求?
很安静。凯尔敛下眸,边注意着对方背脊上的伤痕,偶尔检查一下罗伊昏迷苍白的脸,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家伙如此脆弱的模样,不只是r0ut带来的疼痛,甚至是情绪——
凯尔觉得头更痛了,之前完全没有注意过这回事,不如说罗伊把他丢在自己的巢x跑没影是常有的事,要刻意避开,自己不知道也是很正常。
凯尔看向了桌上已经食用完的碗盘,好像明白了什麽。
脚边感觉到纳特趴了下来,白狼灰蓝se的瞳孔看向了床铺,又看了看自己,脑袋枕在了他的脚边,尾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表达着默默陪伴的意思。
然而这也同时削弱了自己的听力,他只能用眼睛确认昏迷在床上的罗伊目前状态,看着对方嘴边微微ch0u动,似乎是因为背上古怪的伤痕而痛苦的喘息。
「他就交给你了,我去收拾一下。」
看样子是没问题了。凯尔又稍稍待了几分钟确认,才弯下身轻轻拍了拍纳特的头。
还有不合时宜的餐点,为什麽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至少他能弄明白一点,他并不喜欢那时对方所流露出的情绪,b以往那种嘲讽与恶意还要来的不舒服。
但为什麽要刻意避开他——烦躁感在心底翻腾,就算为人擦去了血腥,味道还是在鼻尖环绕,天杀的他最讨厌这恶心的味道了。
虽然刚刚被折腾了那麽一下,但背上的红痕依然只是微微渗出血的模样,没有因为剧烈的动作而绷开流出更多的血ye,但时间一久,渗出来累积到一定程度的红se就会沿着肌肤滑落,不得不擦拭乾净。
虚弱的声音将他唤回了神,垂眼看去却发现对方依然维持半昏迷的状态,似乎只是梦中的呓语。
「喂!」凯尔看着眼神涣散下来的罗伊,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伤口,撑起身子花费了一点时间把人搬回床上。
「唔、凯……」
他烦躁的扒拉一下头发,自己对诅咒可是完全不了解,也不知道该怎麽缓和诅咒带来的负面效果,顿时有些心烦意乱。
「喂?」
这让他觉得相当不满,自己与罗伊处在不对等资讯上,尤其是他们已经达成了协议,有很多事情应该要先摊开说明白才对。
身子终是支撑不住软了下来,倒在了凯尔的身上,疼痛让意识感到模糊,连声音也像是隔着好几道墙般的遥远。
感到不适的他啧了一声,手0上了耳边,把感官抑制器的功率又调高了一点,直到几乎闻不到那gu腥臭味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