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丝不挂。
宋砚书的嘴角抽了抽，“李总，这好歹是在别人家，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
出门的宋砚书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里“砰砰砰”地不断跳动，手随着胸膛的鼓动而起伏。
宋砚书低下头，跟李圆的眼睛错开，他的手紧紧攥着，生怕自己一心软就落入李圆的陷阱。
宋砚书把李圆推开，“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中午去给你买一身衣服，你换上赶紧走。”
他必须跟李圆彻底划分界限。
所以他不能再重蹈覆辙。
“让我想想，正钰的衣服好像还没来得及还他，要不然你先穿他的衣服？”
发烧的人他怎么可能推不动，只是因为他还眷恋着这个人的体温。只是，这个人的心意跟他的心意又是否是一样的呢。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此起立非彼起立。
就像李圆这个下意识搂着他的动作一样，这只是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天以来形成的习惯。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砚书挑眉问李圆。
宋砚书怎么以前没发现李圆这么多话，他暗暗吐槽，明明退裤子就走的渣男是李圆自己。
“那个……物理降温。”
“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就要起立了。”李圆冷不丁地又来了一句。
“那你穿衣服啊。”宋砚书猛猛喝了一大口牛奶，这样说好像他是个爱盯着别人裸体的人一样。
李圆上下打量着宋砚书，“你要出门？”
可是他并不能习惯没有李圆的世界。
“我的衣服是你脱的吧。”李圆突然蹦出来一句。
“刚才的问题，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
以前的他，总是围着李圆转，为李圆
李圆撑着门，对着宋砚书讨饶，“我错了，裤子都还没穿呢，这要是被你赶出去让邻居看到，邻居们估计以为你是个提裤子就走的渣男。”
良久，宋砚书才拿出来一套家居服，“这套是宽松的，你将就着穿穿吧。”
习惯并不是喜欢，李圆可以习惯他在身边，也可以很快习惯他不在的生活。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赶紧离开我家。”宋砚书恼羞成怒，把还没穿上裤子的李圆推到门口。
宋砚书抹掉脸上的眼泪，终于把粘在身上的胳膊抽走，他把盆放回到卫生间，把客厅的灯关掉，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这里一样。
李圆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谁被盯着裸体都会害羞的吧。”李圆为自己辩解道。
眼泪先他一步夺眶而出。
他瞪着李圆，猛地想到一个可能，“你——你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你也可以选择不上。”李圆认真地对着宋砚书说。
“不可能！”李圆一听到这个名字脸就拉下来，“他的衣服怎么在你家？”
“你变态吧！”宋砚书端着自己的牛奶落荒而逃到桌子的另一边，跟李圆隔了一个世纪。
宋砚书正在喝牛奶，差点直接喷了出来。
宋砚书推开李圆，“对啊，我要上班的。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想不上班就不上吗？”
宋砚书把衣服递到李圆面前，却发现李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宋砚书接着他的话说：“起立就起立啊。”
“我要是……提升一下技术，你会回来吗？”李圆又突然说。
“就是……如果我练好技术，你会回来吗？”李圆认真地看着宋砚书，看不出一丝玩笑的意思。
李圆轻轻点了点头，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撇过头去，正好让宋砚书看到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根。
宋砚书走过去碰了碰李圆的额头，奇怪，烧已经退了，怎么李圆还在说胡话。
“我穿这个怎么出去？”李圆幽怨地说，他看着宋砚书，眼睛里面糅杂了无数的情愫，让宋砚书一时分辨不清。
李圆接过衣服，当着宋砚书的面穿上，“没什么，只是觉得咱们俩这样子，好像老夫老妻。”
“你病好了就赶紧从我家出去。”宋砚书跟李圆说不通，只能赶客。
李圆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嫌弃起来，“昨天的衣服，太脏了，我是不会穿的。你家里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
宋砚书盯着李圆，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也无法把原来那个狂炫酷霸拽的李总跟眼前这个主动说要提升技术的纯情少男联系在一起。
“我搬家的时候他来我家帮忙啊。”宋砚书走到卧室，在衣柜里面挑挑拣拣，又拿出来跟李圆比对，“你长那么个大高个干什么，连我的衣服都不能穿。”
“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哪个问题？”
这样的李圆，他从来没见过。
“那你穿上裤子赶紧出去。”宋砚书把裤子扔给李圆，虽然是宽松款的，但是李圆穿上仍然是短胳膊短腿的。
第二天一早，宋砚书照例起来上班，开门的时候，李圆就站在他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