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金弦拿起放在柜子上的纸巾，递给谷江山，弯下腰趴到柜子上，又拿起手机看时间，“快一点了。”
雨停了。
半晌，金弦缓慢地推开横在腰间的胳膊，靠自己站稳身子：“你又没戴套。”
“外面好像还在下雨，你走的时候把我雨伞带走吧。”
谷江山蹲着身子掰开金弦两瓣臀肉，最中间的菊穴被操得开了花似的，红肿一片，刚被进入的穴口还恢复不到原先的紧闭，留下一个不大的缝隙。
门口的淫乱没有收拾，纸巾丢成一堆，谷江山裤子一提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金弦穿上裤子也同样。
谷江山意犹未尽地又朝里顶了顶，将精液全部射在里面，等射完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性器，龟头拔出时“啵”的一声吸引过金弦的注意力。
“再去洗个澡吧，里面的清理不到。”
江山知道金弦想射了，于是也加快速度，拼了命地摆动胯骨，像是条不知疲倦的野狗，有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力气，将怀里人死死钉在身上。
金弦从地上拾起衬衫，照着镜子在身上比划大小，貌似合身。
他慌忙掏出手机，果然看到了金弦发来的消息。
白色的精液射上镜面，缓缓流淌下去，在镜中像是从他的大腿一路向下流去，他失神地看着自己的狼狈姿态，臀间突然被用力一撞，一道冲击力十足的热液射进甬道。
他用纸巾擦干净上面沾染的精液，不敢用力，擦完又去擦金弦大腿上的液体，来来回回用了不少纸。
衬衫试过了，大小合适
他猛地抬头看向金弦的屋子，唯一开灯的房间里，窗口站着一个人影，看着楼下。
他的腿被缓缓放下，抬起的时间太长一时酸痛使不上力，谷江山从后将他抱住，给他时间让他缓解身体的疲惫。
逼得他弯下腰完全脱力。
百十来下的撞击后，环绕在耳旁的呻吟声忽地悠长而颤抖，金弦本欲闭上的眼微睁开，在灭顶快感中看向抚上他烟疤的手指。
“……”
他撑开伞走出楼道，走进无人喧扰的夜里，预想之中的雨滴砸伞声没有出现，他放下伞，才发现——
“上，我能请假。”
谷江山只说外面还在下雨，又要淋雨便不换了，金弦没多说，找出了雨伞递给他。
他再咬不住衣摆，松了嘴。
金弦不愿意留他过夜，吃完爽完就让他在没有地铁的雨夜回家，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自嘲一笑，“一语成谶”这个词竟然有一天会放在自己身上。
精液的腥味闻得时间久了便习惯了，沉默持续的时间长了却让人煎熬，谷江山又拿着纸巾去擦镜子，上面的痕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得用湿的擦，我一会儿自己擦吧。”
他和玻璃后的人挥手道别，举着雨伞示意暂时不会还，离得太远看不清金弦的表情，只看到金弦朝他挥手。
“那不试了。”
金弦只沉沉地呼吸一下，没说什么。
谷江山的精液从他的后穴缓缓涌出，白色一片，或是滴到地上，或是顺着他的大腿内侧留下，后穴不受控制地瑟缩，又挤出些白色。
谷江山透过镜子看站在身后的人，说：“我按你腰宽买的，大小应该合身。”
楼下的人离开小区，看样子是能回家，直到再看不到人，金弦离开窗边，将聊天框内没发送出去的消息
谷江山才想起这回事，欲言又止，找不着借口。
两人刚一场激烈性爱结束，脑子懒散谁也说不出话，鼻尖萦绕两人精液的腥臊味，充斥耳边的是彼此谁也难以很快平复的粗沉呼吸。
谷江山将纸巾递回到金弦手上，金弦似乎一直在看天气预报，他还没看清是什么天气，金弦就熄了屏。
金弦被谷江山胳膊拦着倒不下，他垂着眼眸，直盯他们分开的交合处。
路上注意安全
他想起离开时金弦和他说有时间再还伞，想起他一步步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也没听到房屋关门声，想起被他静了音的手机。
谷江山拿着雨伞和金弦告别，独自走上电梯，凌晨一点多的世界寂静得没有人声，只有电梯运行声伴随左右。
金弦又掏出另外两件衬衫，是谷江山问了他无数遍最后被他定下的样式，他将衬衫叠好，问谷江山用不用把湿衣服换了。
“你明天还上班吗？”金弦嗓音疲倦，鼻音严重。
撑开的伞面将他朝风的方向带，他没跟着风走，而是选择站在原地不动，隔着几层楼与窗口的人影相望。
当真干了一炮。
顶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他等了三四分钟也没等到新消息，猜想是金弦不小心按到，于是关掉静音打了个网约车便将手机熄屏。
还在下雨吧。
谷江山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全擦干净后将要站起身子时，犹疑了瞬，撩起金弦的衣服在对方后背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