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正在输入”快成了他的魔咒,让他怀疑,让他不安。
为什么面对抱有下流目的的“希岸”永远回复那么快?
夹紧的双腿被膝盖强势地顶开,再合不拢,腿间性器在因急迫而忽略技巧的揉捏下缓缓胀大、发硬,再一次感受到被裤子勒的难受。
心脏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全化作手上更大的力气,将脆弱什物压紧在胯间,压得金弦疼得不满地哼一声,抬起头瞪他。
他们同时意识到一件事:他喜欢上了金弦。
下身隔着裤子的揉搓仿若隔靴搔痒,难以满足,却又有奇怪的感觉如电流般在体内乱窜,金弦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他选择不去关注,只垂下脑袋看延伸到自己下身的胳膊,偶尔能看到滑上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好看,那只手又滑入他的两腿间,重重一揉,惹他下意识颤抖,上方的呼吸比刚进入房间时更加粗沉。
谷江山暗笑,还未说什么,金弦忽地捏了下他的胸肌,捏了一回愣住,瞧那样是觉得不错,于是又捏了几下。
伴随一声感叹,宾馆房间的门“砰”地紧闭,着急忙慌的人将金弦压到墙上,手不带停留地向下摸索到面前人最脆弱的裆部。
镜片后的眼眸垂下,手上做了什么也忘记,不过重复动作,心心念念了许久、几近于执念般存在于记忆中的人,此刻被他抵在墙上,合不拢腿,只被他两三下动作就挑起欲望,那双眼将下身的色情纳入眼底,咬着手背隐忍着,克制着,在他的手上坠入情欲,好似这个人就这样彻底属于自己。
“练得不错。”金弦夸一句,忽感下身一阵酥麻。
他突然好奇,金弦下坠间有没有听到与他耳边同样呼啸的风。
这颗心为金弦久久不平,又为金弦重焕新生。
谷江山咬紧后槽牙,不明的怒火和难受涌入胸腔,他期待着金弦反抗,哪怕只是一瞬警惕,也比这样放松的姿态要好,他想把眼前的人和直播间里的人分开,告诉自己现在的情况只是因为面对的是他,而不是其他什么。
他抬手捂住瞪他的眼,手心与眼睑相触的温度微热,睫毛扫过他的皮肤略痒,金弦很快反应过来,脑袋靠在墙上闭住眼,完全陷入黑暗,将自己接下来的一切交给谷江山。
他一刹失神,隔了很久再次近距离对上这双漂亮眼睛,仿若干涸的海底被暴雨淋湿,蓝鲸跃出海面,比五年前更震撼人心,他又一次,纵身跳入名为金弦的大海,全然沉溺,难以逃脱。
“二十三。”
金弦此刻这样,是因为他,还是因为放任了性欲支配?
和五年前一样的擂鼓心跳,咚咚撞击胸腔,时间好像穿越五年,又好像一切未变,十八岁正值青春的少年,于热意泛滥的车间颠簸,偶然望向匆匆而过的路灯,倒影间邂逅二十三的他。
“你今年多大?”
谷江山看一眼正好放在自己胸前的两只手,微微诧异,他又往前倾了倾身子,看那两条没有衣物遮挡的胳膊更加弯曲,落在胸上的手指无意识曲起,快要将他的两团肉完全捏住。
“嗯……”
“长大了。胆子也大了。”
谷江山已经压制不住喘息,他本就没想忍着,从和金弦提出开房的那一刻起,他就将欲望全部暴露,毫无隐瞒。他的莽撞,他的无礼,他的越界,在金弦同意时犹如落入群山怀抱,缝隙间掀起暴风,将他卷入其中,坠落,失神。
他不会问,金弦自然也不会回答,这人像个熟稔的掌控者,将一切握在手心,让他捉摸不透。
“下手轻点。”谷江山微缩肩膀要躲,又不舍得离开太远,向后移了也不知道够不够一寸,再没动,放任起金弦的动作。
不安分的手隔着裤子碰上他的马眼,布料摩擦敏感地带,再被故意使坏地重重一搓,惹得刚还夸人的人呻吟出声,察觉到自己奇怪的音调,他立马咬住手背将声音截断,那双好看的眼睛瞪大,说不清是讶异这声调来自自己,还是因为发出呻吟而羞涩尴尬。
为什么面对“谷江山”总是隔几分钟才回复,抓住一次聊天机会会那么困难?
在金弦看不到的地方,谷江山眼眸发暗:“裤子脱了吧。”
谷江山只看到他耳朵突然红透。
他说干就干,靠着一只手扯下金弦
金弦本能地向后躲,奈何身后就是墙,身子又被桎梏,躲不掉,只能承受袭来的手掌。
终是没将声音忍住,发出短促的音节,很快反应过来又压住,金弦浑身燥热难忍,半推半就的手抵在谷江山的胸膛,年轻人大概重视起身材,胸肌练得将短袖顶起弧形,要比五年前不经意碰上时的手感舒服得多。
他下坠间望向天空,只有一片虚无,无法想象是晴空的蓝还是阴沉的灰,他看不清,只是蓦然觉得,耳边的风过于呼啸。
金弦屏着气压抑急促的呼吸,不愿泄露自己的难耐,那点心思被谷江山看了个明白,抚摸裆部的力气又重不少,绕着裤子隆起的部分描摹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