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的青年正抹了一把血往他后穴探,闻言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种有些疲倦般的神色,眼睛里没多少温度也是清清淡淡的,开口却言简意赅得不耐烦。
他低着头,没看到马戏团的入口处,一道人影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沿途留下一个个血脚印。
“在我还需要金钱的时候,”诺顿站起身来,开始穿裤子,“我同样需要尊严。”
“你真觉得我这玩意儿能射精吗?”他生涩地扶着那根东西往里塞的时候,坎贝尔咧着嘴问。
矿洞,彻底坍塌了。
弗雷德里克走近,蹲下身,扒掉了他早已被血浸透的衣服。
他看过去,有些意外地扬眉。那捂着伤口蜷缩在地上的正是上场游戏的雇佣兵。他可还记得这人是怎么绑住自己双手然后强暴了他的,那时候的佣兵冷漠而残忍,相比现在凄惨地躺在地上、蓝眼睛无神地望着他的样子真是反差鲜明。
五颜六色的小球灯一串一串地挂在墙面上,马戏团的舞台上早已空无一人。
“咳…搞音乐的体面人也会乘人之危的吗?”奈布话还没开口,先歪头咳出点血沫子。那红袍的俊雅青年跪在他身上,安静地低头看着他,过了几秒,才冷淡地开口:“强奸犯就指望别人的道德了。”
他把扔到一边的内裤团了团,
准确来说,是那个舞台中央的小台子上。
“别说得那么难听,这里难不成还有法律。”奈布嘶哑着嗓子,笑,倒也没反抗对方抬起他一条腿的动作。
“嗯,希望你不会太弱。”
健壮的雇佣兵几近赤裸地躺在小圆台上,那所剩无几的衣物只会让他矫健的躯体显得更为色情。血污只是简单地擦拭过,在那蜜色肌肤上尚还有痕迹,斑驳模糊了新伤和陈旧的疤痕。作曲家抚摸乐器的瘦长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滑过,落于腹肌的沟壑,又覆盖大腿,就是不触碰要害部位。
“看起来还不错。”
“哈……我得走了,游戏里见,诺顿·坎贝尔。”
奈布·萨贝达刚恢复些许意识,就发现自己躺在马戏团的舞台上。
“呵呵……或许你我早该尝试去卖屁股。”
“闭嘴。”
在走到密码机旁边之前,他往旁边啐了一口,呸掉嘴里的血沫子,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没准那里才是异变发生的地方。”坎贝尔笑着,石头手指划过他精壮的腰,顶出他一声闷哼。
弗雷德里克起码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旁边有个人倒了。
低低的笑声,逐渐演化成嘶哑的小调。那瘦高的人影拎起一旁的矿镐,摇摇晃晃,走进黑暗深处。
……
“你的心脏是否已经变成石头?”诺顿屈起手指,在那里敲了敲。
喘了一会儿后,诺顿又直起身子,毫不犹豫地展开腿骑跨上去。
冰冷,坚硬,那完全就是石头,但至少诺顿还没萎靡。上下起伏间他喘出了声音,坎贝尔把着他的腰,他按在坎贝尔的胸膛。
“啊…我赞同。”坎贝尔垂眸看着腹中的铁柱,手上一用力,把它拔了出来,锁链消失了。他拉上裤子。
像在弹奏。
高潮前诺顿拔出来射在他脸上,打量着精液在自己的眉眼上滴淌的模样。
“……坎贝尔先生?”
他的上衣被脱掉了,就剩下外套还聊胜于无地挂着,兜帽压在脑袋下。奈布直起身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裤子就剩个裤腿还堆叠在左腿,撕毁了的内裤扔在一边。他的下半身已然是赤裸裸的了。
“看来你确实能射精。”被射了一肚子的诺顿陈述。他膝行了几步,把还硬挺的阴茎塞进坎贝尔嘴里,臀缝间白浊淌下,沿着大腿流落至血肉和矿石交界的胸膛。
动作间白浊渐渐流出石质的洞穴,而男人汗淋淋的身躯还吞没着其上的柱体。矿帽上的光源迷乱地晃动着,黑暗四处逃逸,陨石光芒幽幽,矿洞里喘息呵散空气中土石的颗粒。
诺顿·坎贝尔猛地睁眼,对上一双浅蓝色的,睫毛密长的漂亮眼睛。
诺顿没有抬头。
密码机前认真破译着的青年一身有些陈旧的红袍,凌乱的白色发丝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同样色泽浅淡的睫毛低垂,那张清俊面容上总是萦绕着淡淡的倦意。
奈布·萨贝达被他撩拨得起火,疼痛、受伤,以及那公共空间里裸露的状态让他本能地亢奋。
“试试看。”诺顿回答。
坎贝尔没法说话,艰难地吞吐着,双手却掌控猎物似的把着男人的胯骨。怪物瘦长的双腿在其后屈起,浊液早已在臀肉下流了一滩,并不更加体面。
在他的身形全然被黑暗吞没的时候,轰然巨响。
“真温柔,这情况还要做前戏。”他嗤笑了一声。
反正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一身的重伤,这人不给他治疗。战争带来的后遗症仍顽固地潜伏在他的血肉里,靠他自愈,不知道要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