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竫就这样提着灯笼慢条斯理的走着,四周虽然雾茫茫的,但抬头隐约可见一轮清月,察觉身後熟悉的脚步声,他g唇淡淡一笑,在清冷月光与薄雾中,整个人的气质b平时更为柔和但也更加神秘。
他还从不曾看过这麽特殊的气象,要知道一般雾大多天一亮就散了,此地的雾却总是午後才散,傍晚便又聚拢起来,邻近几个小镇村庄都没有这种状况,也就让雾镇显得更为特别了。
大b结束後,新的武林盟主出炉,隐门也打进了前五名,霍重山果真如之前允诺的一般,带着容竫一路玩耍过去,若不是事先知晓这人根本没来过这些地方,资料全是手下收集的,恐怕他真会以为这人把江南玩透了才能如此熟门熟路、如数家珍的带他又吃又玩,甚至带着他去人迹罕至的小镇赏「雾」。
霍重山身兼二职却没有易容的习惯,作为悬镜山庄庄主他大多以真面目示人,衣饰朴素,但若以赤邪帮帮主出面则戴着面具,穿着红衣,南下绢城途中,容竫才反应过来,好似霍重山从来没想过在他面前掩饰双重身分?
有人掌握了他的画像,为求稳妥自然慎之又慎,当然也不想因为容貌而当街被什麽混不吝的路人调戏就是了。
易容了几个月,这天他难得把脸上那层薄薄的人皮面具卸下。
这座小城又被人称为雾镇,一年四季每一个夜晚都会起雾,清晨时,浓雾甚至伸手不见五指,曾有个诗人以此地竹林之雾写诗,也不知霍重山手下是怎麽找到这个地方的,但这充满魔幻感的地方的确让他心情颇好。
这一路霍重山眼里闪烁的光芒与无微不至的态度,让容竫很早就发觉不仅是自己看上对方的「青春r0ut」,对方心里的情意恐怕b他更重,虽不知对方浓烈的感情从何而来,但毕竟对他来说有益无害,想不通他也就不想了。
虽然心里眼里都是某人,霍重山自己却是一个特别规矩的人,那怕手痒心痒恨不得把人狠狠按在自己怀里,拘得容竫哪也去不了,却担心自己若是孟浪会吓跑对方,毕竟不管是在武林或在京城,男风都不盛行。
第一次在画舫上遇见时他穿着红衣,旁边似乎放着类似面具的东西,後来在银杏亭遇见时对方一袭玄衣,玄se衣服让他的妖孽感当场变成禁慾路线,也难怪这人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被人揭穿,毕竟光是衣着不同戴面具,整个人的气质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更深露重,怎麽这麽晚了还在外头?」随着男人的靠近,一件镶着狐毛的披风包裹住他。
「睡不着出来散散。」容竫顺着男人的动作往後靠,毫不意外靠上了一个稳健的x膛,那人身上有刚沐浴过的香气,还夹杂着一点淡淡的檀香,因着那人功力高深能够控制心跳的关系,即便两人靠得这麽近,那人的心跳仍是紊丝不乱,他越是这样,越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毕竟哪有人的心跳无论何时都平稳无波的?
霍重山安排的居所附近便是大片竹林,夜里容竫洗梳後没急着睡下,随意披了件外袍,提着灯笼在竹林闲适漫步。
如今虽然两人在外以兄弟相称,但彼此之间的粉红泡泡已经多到遮也遮不住的地步,也差不多到了他可以把自己真实的脸这张底牌掀起来的时候了。
想起方才手下送来的情报中,栾青云在边关办完老将军的丧事之後,虽然被扶上代将军的位置,但其实真正掌握权力的却是老将军身边带起来的一些老将与前几年容竫与陛下联手塞进去的人才,容竫心情就很好。
他只知容竫来自京城,与隐门略有关系,其他的容竫不说他也不问,只是极尽可能的安排好旅程中的大小事,若是得他展颜一笑,他便心情愉悦,怕他倦了累了腻了,更是时不时为他安排一
在容竫眼中,长相或是身分,甚至是能力等等,都是自己的底牌,就像除了父母留下的隐门与暗卫,他自己其实也培养了一小群人,过去在不同世界累积起来适合自己的内功心法与剑术他也从没落下,不消说他还有个可以藏人储物的芥子空间。
只是行走在外,他更习惯伪装自己手无缚j之力,也不太依赖空间之类的金手指,这大概也是他任务做多了,被坑了许多次之後累积起来的「坏习惯」。
少年得志大不幸,唾手可得的荣耀只会让人看不清楚自己的斤两,为了这个国家,也为了任务,容竫对於给自己的竹马挚友填堵是不遗余力,至於葛扇,经过磨练与种种考验、试探,大概可以看出这人是个隐x的双,出乎意料的是葛扇适应环境的能力非常好,应变能力也强,若是能将此人牢牢抓住,不失为一个好棋子,看来,在原本故事中能够当上主角并且有大气运的,也不是什麽简单人物,的确可以好好栽培。
底牌就如同一个个护身符,让他无论面对什麽事情都能游刃有余,在面对危险时更是能多几层自保的可能,如今愿意在对方面前揭开一张底牌,也是他被宠得肯给对方一点信任的时候。
容竫的易容靠的是薄薄的人皮面具,改变b较大的部分只有眉眼的角度,除非刻意伸手去0,不然不太容易被人看出破绽,与他相反的是霍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