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杜若的眼睛模糊了,路过一家漂亮的糖果店,老式的收音机放在门口,女主播用柔情似水的声音说道:“让我们来缅怀他短暂却处处透着人情味的一生,就像这首。”
老年的他一定会比任何人都慈祥,自己虽然没有孩子,却比谁都要爱孩子。他的头发依然被他执拗地染着粉红色,他讨厌皱纹,就像讨厌衣服的褶皱一样,他会是个熨帖又时尚的老顽童。他还会在听见吉他演奏声时手指痒,他还会去酒馆里找可以一起饮酒作乐的人,他甚至会倾家荡产去支持自己欣赏的后生……
在冷风和美景里,杜若的心情莫名有些平静下来。
“风荷村”比四年前繁华得多了,村中心的广阔的荷花池周边,小资情调的各种小店遍地开花,旅客们或结伴走进小店里,或互相挽着慢吞吞地散着步。他们或是友人,或是恋人,或年轻得叫人妒忌,或虽垂老却安祥得令人向往。杜若沿着池边看着一对又一对的人儿,想象着自己和唐景人老了之后的情景。
唐景人的守夜和出殡,都在鹿门寺进行。唐母信佛,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净化和超度。守夜的那晚,林约和水晴轮番给杜若打电话,让她参加,她都一一回绝了。尽管水晴说得说,法律上她已经入籍了,她不仅是要去参加,而且是作为亲属张罗和主持,是要对前去吊唁的人跪拜答谢并迎送如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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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形容他自己“unfortunately,I am a hand man just like it is”。
轻快的音乐响起,是唐景人一往无前的歌声。
听水晴这么说,她一时无措。彼时她正在江边沿着河堤路不停地来回走着,以消磨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