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找找他吗?”水晴抓着她的手说。
“他家呢?他家找过了吗?”
她指指腕表,比划了一个“五”,离录播完毕还有五分钟。
水晴满脸通红,火急火燎的模样,原本已无暇顾及其他,但看见了杜若那憔悴的模样,还是禁不住被吓了一跳:“哇,你咋了,病入膏肓吗?”
她总不能说什么大实话吧?
“没没没。”杜若为了节省时间,连连摆手,“你有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杜若怂着肩膀夹着耳朵说。
退一步说,他还活着吗?
她被动地被拖出去,在明晃晃的阳光下被塞进了车里。塞就塞吧,
在录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水晴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敲敲玻璃窗坐着口型说:“快出来。”
“你和唐景人是不是发生些什么了?今天‘流音’要录影,他影儿都没个,到现在还找不到他,手提电话没人接,小光说昨晚他还好端端的,把他送回家后,你是在陪着,这究竟是什么回事?电视台那边乱成一锅粥啦!“
杜若听到一半就开始慌了。
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
“走吧!”水晴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大楼外面走。
终于又回到了人间。
“找过了,助理都撞进去了,没见着人啊!倒是车,开走了。”水晴急得团团转,“所以他们就叫我来找你了。”
她以为自己会幻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人间,或睁眼闭眼间又回到了2018年5月7日。
昨晚他们没有逃离成功,原本应该死去的唐景人活过了那时那刻,那么,历史不是被改变了吗?但是神秘人说过,历史是不可被改变的。这么说来,难道后半夜悲剧还是发生了,唐景人还是难逃厄运吗?
去哪里找呢?杜若一时不知怎么答她。
她还是活在当下。
既然活在当下,她就得把当下的事一件一件地解决。工作使她始终被生活的实感紧紧包围着,鞭挞着她拒绝行尸走肉。在录音室里,她依然懂得说说笑笑,把预先写好的稿子行云流水地翻过一张又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