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地，听不清了，阿英小声问红红：“哪家的？”
阿英说：“小翼的爸爸走了，今天开追悼会，人一直联系不上，你们都不担心他吗？”
王老板说：“阿英，你不要担心嘛，小翼他没问题的，林导过世也有一阵子了，他收到消息那天我们在一起吃饭，他没问题的。昨天我们也一起吃饭的啊，他绝对没问题，你不放心，我现在就找人去他家里嘛。欸，顾明章你怎么请到的啊？他不是在美国拍戏的吗？”
阿英笑了：“你怎么这么刻薄？”
阿英看她，问她：“到底有没有人给小翼打电话？他人在哪里？”
“我是要他人给我出现在这里，和他坚不坚强有屁个关系。”眼看走到洋房的一扇侧门前了，阿英站住了，侧过身打发红红，“你先进去。”
红红看着他，阿英又一挥手，红红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洋房。
红红耸肩摊手：“路上遇到的热情文艺女影迷吧，可能很喜欢。”
阿英走进了那西式花园里，站在一片树荫下，给王老板打电话。王老板很快接了电话，听是阿英，笑呵呵地问：“追悼会还顺利吧？”
红红朝他拱拱手：“那今天我只敢认天下第二刻薄。”
看啊，在……”
阿英挂了电话。他把耳机拿了出来，重新戴好，塞紧，但他还是能听到身后洋房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他知道有许多人在说话，他们一定成群地聚在一起，成群地聚在不同的虚拟社群里，他们谈话的内容，他听
红红说：“王老板说昨天还和他一起吃饭了，他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