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唔……”
他的声音比几个小时前更沙哑,也更疲惫,几乎声嘶力竭。
壁炉太炎热,热的医生满头满脸的汗水,几乎中暑了似的,于是他赶忙打完了一场仗似的,步履匆匆地逃走了。
走到水池边,他忽然喉头一阵剧烈的腥痒,连忙把脸盆放下,捂着嘴唇,还是没咳出声音来,脊背震颤了几下,鲜血便从
他在恨意中咬住凑上来的舌头,恶狠狠地嚼碎,咽进肚子,然而那双情人的嘴唇里钻出来一根新的舌头,转个圈舔干净血迹,又羞涩地凑上来磨蹭他还在咀嚼的腮帮。
“没事了,没事了,何玮,有哥哥在……”
他张大嘴巴用力呼吸了几下,像是潜水前做足准备,然后掀开被子一头扎进何玮胯下,让那根肉棒捅进自己的嗓子。
“何玮?何玮!”
何玮的身上穿着单薄的病号服,一支胳膊露在被子外,输着生理盐水以补充水分、加快代谢。
酸痛和渴痒在梦中也没有放过他,在这只属于何玮的梦境,在他一个人的意志的漫游地,欲望的甘美设下诱饵,想要让他自主地、悄然地沉沦,他却不禁对命运生出恨意。
四个小时以来,他每过十几分钟就要替何玮纾解一次,一开始用手,后来只能用嘴才能让感官麻木的何玮射出来。
何玮的脸颊出了很多汗,但仍是干裂的,热燥的。
何殊两肘撑在何玮身侧,身体完全没有碰到他,精液的味道充斥被内狭小的空间,他闭着眼睛专心地吸着何玮的肉棒,努力不让口水滑落到床上。吸了一阵子后,他察觉到何玮肉棒的变化,快速地摆动头部,随后像之前每一次那样把脸深深埋进何玮的小腹,让他的大鸡巴直接伸进喉管射进他的胃里。
苦啊……热啊……
何殊手掌的枪茧按在弟弟肿大的龟头,五指从上往下地抓住整个龟头,摇晃着揉动起来。
何殊给何玮擦了脸和身体关节处,投了投毛巾,起身换了床头的水。
何玮却对此几乎没什么反应,只是龟头溢出的水变多了,润滑了他的掌心。
何殊偏过头干咳几声,喉咙里弥漫着血腥气,咽壁几乎被撕裂了。
何殊察觉到弟弟体温的升高,熟练地一边抚摸着他的脑袋,一边单手伸进病床的被子下,地握住那根睡梦中勃起的肉棒,小心地撸动起来。
何玮这才有了一些反应,然而他模糊的哼声穿不到何殊的耳朵里,因为何殊听见的只有喉咙被操的嗒嗒声,以及他自己的轻微的耳鸣。
亵渎的亲昵令何玮打了个寒颤,几乎从梦中醒来。
粘稠的前列腺液、唾液和血液混杂在一起摩擦,缓慢地一次次破开何殊脖子的肌肉,伸进喉管,压迫他的软骨,让他控制不住地乱流口水。
他摸了一下自己又热又烫的喉结,又垂下手,手背轻轻抚摸何玮的脸颊。
苦与热中,那模糊的亲吻又凑了上来,睫毛底下模糊的、朦胧的眼睛,不知来自哪一场幻梦。渐渐的,那一个亲吻变成了很多个,在他身体各处落下亲吻,他始终想不起来源头的出处,缭绕的酒香对分辨身份没有任何用处,因为他早就习惯于各种酒精味道的嘴唇,也习惯了灯光下的接吻。
摇曳的光一晃,焰尖刺破布料,燃烧得更烈。
如今却遭受了不可言说的凌辱,被揉皱了,展不平,痛苦而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这一次口交之后,何殊从被子里爬出来,坐在床边,张嘴干咳了几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万幸的是何玮没有被注射毒/品,然而大量春药和兴奋剂导致他脱水严重,嘴唇嫣红而干裂,睡觉也很不安稳。
这是他在这几个小时中学会的技巧,他还可以趴着休息一会,慢慢让鸡巴拔出去,就算不吞咽精液也不容易溢出来。
心脏再一次窒息一般的酸痛,注视着弟弟虚弱的病容,回忆起曾经他在金色维也纳大厅一展歌喉时的模样,在明亮的灯光下骄傲地站着,唱最华彩的段落,赢最多的喝彩,活力自舒展的肢体挥洒,令整个大厅洋溢着年轻人特有的快活气息,连那股傲气都看来心生心悦。
不,就算是不注射镇静剂,他的弟弟也再不能像之前那样无忧无虑了。
何玮一开始昏迷中的抽搐和惊厥太严重,何殊不得不给他注射了镇静剂,但医生不建议过多注射,否则恐怕会有后遗症……
在此之前,他也从未如此用心地回忆某个接吻过的对象,无论那张嘴唇多么柔软湿润,又吐出过多么动人的爱语。
……
何殊坐在病床的床头,弯下腰抱着颤抖不止的弟弟,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何玮在梦中如堕云雾,如坠烟海。那云雾是热锅上烹出的水汽,烟海缠缠绵绵吞吐着他的手脚胸膛,从皮肤脏器到头脑一概都烹熟了,汁水从肉里熬出来,烫得他只想将灵魂狠狠地抛掷出去,离肉身越远越好。
手一扔,把外套和外套口袋里的棉签一起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