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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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未如此爱过谁,一如爱你。

    凪压着怒火谈了两句,对方只会道歉,却无力提供任何实质性补偿,全程无效交流。

    我的希望是不是一度是你的希望呢?

    “我只是憧憬你们。”你们的爱恋,你们的遗憾,在天使中都那么耀眼瞩目,吸引了火蛾取暖。

    “别装傻,你一直喜欢玲王吧。”凪打断他。

    “魔王和恶魔大公就是凪和玲王吧。”

    我走在命运为我规定的路上,虽然我并不愿意一直走这条路,但我除了满腔悲愤的走下去,无从反抗,更不想骗你来救我了。

    玲王离开了,凪拾起他遗落的羽毛咽下。

    你夸我可爱,可你爱我吗?

    地狱的两人对凪只是前车之鉴,他不吝惜花手段调查,比玲王更早知道关于恶魔大公牵制魔王的手段。

    恒星天走廊相遇。

    “是你在玲王那里说三道四吧。”凪质问。

    哈哈……哈哈哈……居然是被我毁了……无法原谅……无法原谅……太愚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非常抱歉……”憧憬是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一旦靠近,满盘皆输。

    好多话想说,好多话没说,好多话不能说。

    “什么都不明白的人没有资格胡言乱语。”面对凪的指责,萝拉无法反驳,她一遍遍懊恼忏悔:“我搞砸了,居然是我搞砸了……

    2个月后,天使军团返回天堂,凪一回来就顾不得避嫌,到处找玲王,他有点急着见玲王,玲王很久没有回他消息了,凪担心出了什么事。

    只是,我不再困惑,我幸运地变得比以前麻木了。

    可玲王在躲他,即使被他堵到,也抗拒和凪交谈,以疏离的态度应对。

    你的希望能不能成为我的希望呢?

    糟糕的预感应验了。

    “玲王,你一直在避着我,几个月了,为什么?”

    他被眼前不断闪过的预见画面刺得眼球痛,凪无法忍受,转身就走。

    天使凪就是天使凪,天使玲就是天使玲。

    “所以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唐突介入,破坏别人的家庭。

    我依从自己的直觉与欲望,将复杂折中为简明,将世界分为黑与白,将人分为深爱与无感,我的人生没有那么多难以忍受阴翳灰调。

    我不太敢相信你爱我了。

    为什么要纠结这种问题,同位体可以理解为双胞胎,也可以说是克隆体,那跟他们有什么本质关系。

    “你大概误会了,地狱的魔王和恶魔大公才是伴侣。”

    “怎么会,我的同胞,我永远以友待你。”

    “……我是在看你们,你们总是在一起,从远处看,大小刚刚好。”她无法跨越那段距离,因为她胆怯弱小,因为她耽于幻想,距离是必要的安全隔离带。

    天使凪x天使玲

    可有的时候真是奇怪,选择了的会后悔,放弃了的会遗憾,大概满足只能是一种理想,而不可能是一种存在。

    凪以为他们已经越过这道关隘了,他们证明了自由意志,并且重塑了独立身份,也该过上自己的生活,开拓自己的命运。

    我们用了那么长时间摆脱过去,我曾以为、我真挚地相信,我们有共同的认知和希冀。

    后来我明白了,世间的很多相遇都太像了。

    我那么好奇,我那么想知道,你们分手的原因,所以我不惜试探……

    无需可惜,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比爱更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打着爱情的幌子,剥夺你的自我。

    这是黄昏渐没的太阳,我却把他当成了黎明的曙光。

    可你不是我的花,凪,我只是途径了你的盛放,迟早将你还于原野。

    他不愿意向玲王展示、小心隐藏的细节,居然被区区局外人插手了。

    “那我和你又是谁?”

    他总是天真,把一切想得这么简单。

    玲王在他们的晋升仪式上,众天使载歌载舞之际,正式向凪提出分手:“我看不到未来了,我们结束吧,为了你我。”错在过去,玲王却不想否认那些日子。

    “不,不不,我不喜欢他,我无法喜欢他,他太大了。”萝拉连连摇头。

    但是,你却比任何人都不需要这份爱。

    爱是动机、是罪证、是暴力、是恶行、是病灶、是畸变、是诅咒、是一万万次自欺欺人。

    所有人中,我最爱你。

    如果不是,那么至少,回答我,玲王,我想要知道:

    “但你一直看着他,从学院的时候开始。”凪对别人投向玲王的视线异常敏感。

    我活在生命的浅层,我流于清冽的表面。

    “可我们还是恋人啊,我们应该更亲密的,不是吗?”

    “我不介意恶魔做了什么。”都与我们无关。

    随后凪转身,走廊尽头,拐角处,藏了一个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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