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他吐吐舌头，用嘴叼走他尚未吃完的面包，双手抱着抱枕看电视去，走前还给他抛了个媚眼。
我顺从的按照他的意思躺下身子，心中不由暗骂。
我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脖颈流到胸腔，路径之处处处发烫。
21
「南哥……」
「小混蛋，学我说话。」
他为了不让我看见竟也偷偷垫脚。
他还是不说话，怔怔看着我，紫红的双眸没有墨镜的阻挡更加深情。
他听闻，一脸正色的说道：「那也不行，万一你呛住油烟怎么办？又万一咳嗽的时候损伤声带呢？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考虑考虑我吧？小同志，你真的忍心让南哥好久都听不见你的声音嘛？」
「南哥，这次是什么饭？」
不同往日的要将我吃拆入腹的凶狠，这次的吻显得格外绵长。
他笑骂一声，抱臂看着
这男人惯会戳我心肋。
我以为他听故事烦，睡过去了。不再叨扰他，试图在他的臂腕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一同入睡。
「我若是他，定会好好玩弄一番。」
几个壮汉按倒我，听从美的吩咐。
妈的，经历了这么多，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被这人牵动心神。
我身子一僵，拍着他的背试图让他放松下来，然后操着不熟练的手语比划着。
「没做好就说嘛，下次我来就行。」
「其实你可以用嘴来堵的，我很乐意。」
我试图震动声带，很明显失败了。
一下一下亲吻我的手指，顺着指缝舔舐。
「怎么能让病号天天下厨的？」
他弄得我老脸一红，一抽手别到背后。
「哥哥，我受伤的是声带，不是腿啊胳膊啊。」
「万一你亲着亲着损伤到我的嗓子怎么办呢？南哥，你应该不舍得好久都听不见我的声音吧。」
我在海水中奋力上游，略咸的水呛入咽肺，激出一滴又一滴的生理盐水稀释到海洋。
疯子。
「你我本是一类。」
我离水面只有一步之遥却又遥不可及。
「我喜欢你的声音。」
我拼力扣掉了他的一颗义眼，现在另一只眼眶空洞且充满血迹。
他一边吃着我塞给他的面包一边说。
他攥紧我飞舞的手指，干燥的唇落在我的指尖。
我一笔一划在南手心写字。
我惬意的看着他乱飘的眼神。
他倏然地抱紧我，仿佛要揉进他的血肉里。
美笑的身体一颤一颤，死死盯着我，手掐住我的咽喉，不断收缩。
对他的最后印象是他断掉一只手臂，躺在血泊里，癫狂的笑穿透我的耳膜。
义眼的深渊海洋将我吞噬殆尽。
「咳。」
我轻轻从环住他的腰，尝试垫脚通过他的肩膀看到前方的情况。
已经不想回忆我是如何杀死美的。
我佯做生气的拧了下他的腰窝，随手抓片面包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
「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
「我想着怎么策反你，谁知你主动送上门来。」
同样的墨镜，但海水打湿了墨蓝的发丝。
他吸吮我的唇珠，轻咬我的舌尖，两处身影叠交在一起。
接着两张湿润的唇叠在一起。
旁边是冰冷的摄像机。
强烈的光刺在我白到反光的肌肤上，灼烧着。
他凑近我的耳旁，轻声道：
南抿嘴，不说话。
我想，他应当是理解了我的意思。
暖阳打在我身上。
「那老东西太不懂珍惜了。」
机制的义眼毫无波澜，脸上分泌出细汗，呼出的热气扑打在我脸上。
经过几年的调养，我再次废掉的嗓子好了大半。
凭空出现的手拽起我，赠予一缕日光。
「这个菜品你南哥我还在探究，探究……」
大致就是这样了。
20
我不能说话，反手掐回他的脖颈。
「无力却又奋力振声。」
不过根本不敢大声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像个女孩，南有时候也顾虑着不敢太放肆。
「你是苏维埃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
「这个嘛……」
我怔怔看着他。
「略。」
19
「太好笑了。」
美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脸上还有我留下的伤痕。
「真是……」
美揪住我的头发撞在墙上，眼前五彩斑斓，随即出现类似飞蚊症的黑色絮状物，良久我才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鬓角下滑到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