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凭空出现的手拽起我，赠予一缕日光。
我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脖颈流到胸腔，路径之处处处发烫。
我顺从的按照他的意思躺下身子，心中不由暗骂。
旁边是冰冷的摄像机。
我一笔一划在南手心写字。
已经不想回忆我是如何杀死美的。
不过根本不敢大声说话，声音温温柔柔
对他的最后印象是他断掉一只手臂，躺在血泊里，癫狂的笑穿透我的耳膜。
暖阳打在我身上。
他弄得我老脸一红，一抽手别到背后。
机制的义眼毫无波澜，脸上分泌出细汗，呼出的热气扑打在我脸上。
南抿嘴，不说话。
不打他心里不出气，打他又怕他爽。
强烈的光刺在我白到反光的肌肤上，灼烧着。
美笑的更大声了。
「啪！」
我试图震动声带，很明显失败了。
经过几年的调养，我再次废掉的嗓子好了大半。
「太好笑了。」
我第一反应是我把他打傻了，哦不，他本来就是傻的，还癫。
「我若是他，定会好好玩弄一番。」
「咚！」
同样的墨镜，但海水打湿了墨蓝的发丝。
「你是苏维埃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
大致就是这样了。
我不能说话，反手掐回他的脖颈。
他就是个疯子，犯病的疯子，他还说我有病。
我拼力扣掉了他的一颗义眼，现在另一只眼眶空洞且充满血迹。
我离水面只有一步之遥却又遥不可及。
我怔怔看着他。
他的义眼似乎略微破损，「瞳孔」愈发的深，下巴长出短须，扎的我脖子疼，本就比较炸毛的金发更加乱糟。
不同往日的要将我吃拆入腹的凶狠，这次的吻显得格外绵长。
……
去你娘的同类。
那夜之后，美经常不顾我的意愿开始索求。
他攥紧我飞舞的手指，干燥的唇落在我的指尖。
「送我奔赴地狱的邀请函。」
「南哥……」
他的想法正常人永远无法理解。
美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脸上还有我留下的伤痕。
他指指脑袋，又指指我的心口。
「邀请。」
「我喜欢你的声音。」
他凑近我的耳旁，轻声道：
「无力却又奋力振声。」
18
我在海水中奋力上游，略咸的水呛入咽肺，激出一滴又一滴的生理盐水稀释到海洋。
疯子。
美揪住我的头发撞在墙上，眼前五彩斑斓，随即出现类似飞蚊症的黑色絮状物，良久我才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鬓角下滑到衣襟。
他缓慢的扭头，脖颈处仿佛机械转动般生硬。
「我想着怎么策反你，谁知你主动送上门来。」
19
我身子一僵，拍着他的背试图让他放松下来，然后操着不熟练的手语比划着。
接着两张湿润的唇叠在一起。
他吸吮我的唇珠，轻咬我的舌尖，两处身影叠交在一起。
我实在忍无可忍，用的力不算大，对着他的脸给了一巴掌，他的头偏到一边。
他还是不说话，怔怔看着我，紫红的双眸没有墨镜的阻挡更加深情。
他倏然地抱紧我，仿佛要揉进他的血肉里。
一下一下亲吻我的手指，顺着指缝舔舐。
我想，他应当是理解了我的意思。
义眼的深渊海洋将我吞噬殆尽。
我以为他听故事烦，睡过去了。不再叨扰他，试图在他的臂腕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一同入睡。
那怎么办？
几个壮汉按倒我，听从美的吩咐。
美笑的身体一颤一颤，死死盯着我，手掐住我的咽喉，不断收缩。
「那老东西太不懂珍惜了。」
我冷静的回答：「存在脑部缺陷的应当是你。」
他莫名笑起来，笑的很大声。
到，honey。」
「我们是同类，亲爱的。」
他不说话，咧开的嘴弧度之大仿佛将到后脑。
「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
第二反应就是我好像把他打爽了。
「我们都有病。」
于是我又给了美一巴掌。
笑完后抬起我的腿弄的更深。
妈的，经历了这么多，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被这人牵动心神。
人生24年以来面临最大的问题之一。
「你我本是一类。」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