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轮换到网前,几次拦网就将仇恨值拉满,对方的池面字刘海二传瞪着他恨得牙根痒痒,转头发现了正在偷笑的日向,几步跨过去,一爪捏住了小个子的头骨,像捏着一个皮球一样,日向哇哇大叫,回握住影山的手轻易地拿了下来,看起来影山并没使出真力气。
于是坚韧的日向就成了这里唯一一位明明是校队正选却只能捡球的队员。
天童:“抱歉啊,若利。”
牛岛起身查看‘室友兼队友’的状况,眉头一皱,面显忧色,“你流鼻血了。”
……
这人不是他带进来的,跟他没有关系,别再盯着他俩了。
暧昧的气息顷刻间迸发。
有厚脸皮,有力求上进不怕困难的决心!
牛岛:“没事,这书是你的。”
乌野顺利赢下宫城县的决赛获得了全国大赛的入场券,说是顺利,其实过程中也是充满了无尽痛苦与艰辛,一二年级的队员们齐心,努力地让三年级的前辈们可以不留遗憾的退场,前辈们也以自己的身躯在赛场上为后辈撑起了一片天。
少年不安于现状,想不断变强的心在闪闪发光,耀眼得让人
再怎么严防死守,总是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在排球场上是,在场下亦是。
坐在下铺的牛岛翻着一本体育杂志,他刚看完一篇满满六页纸的关于一位足球运动员的采访,在翻下一页时上铺的天童突然发出了震天撼地的吼叫,他一脚蹬在了床沿,并不十分牢固的双层架子床猛地一晃,牛岛手中的杂志就被甩到了地板上,而他手里仍然抓着他本该翻面的那一页纸张。
毋庸置疑的是,影山有实力,月岛有潜力,日向有……
他似乎被鹭匠教练点醒了什么,一夕之间所有人都成了他的学习对象,经常是手边的活干着干着就停下来观察着场上每个人的动作,站在场边负责捡球时前面的球员总是有种背脊要被眼神射穿的错觉,回过头就能见到一双犹如捕食中的动物那般炽烈热忱的瞳眸。
他递过去一包纸巾,接过的人却笑得一脸阴险。
刚才他在看到视频封面那抹模糊的橘色时就已经心下了然,考虑到底下的牛岛,特意静音了之后才敢打开,差点惊掉他的眼珠。
这个动作其实只持续了两三秒,奈何以天童绝佳的动态视力就是能注意到,他眯起双眼前倾了一点身子想把两人的互动看得更加清楚,马上就被对面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挡住了视线。
找到五色工经常登录的社交平台不是什么难事,他几乎没有费什么功夫就从单纯的后辈的其他软件账号推理出了用户名,再点进去关注列表,先根据认证信息筛走一批,最后剩下的几个就算手动一个个点进去查看也不用花很长时间。
脖子伸得老长了都听不到自己的名字,这可把日向羡慕嫉妒个不行,心里直咬小手绢。
管它是什么年度限量全国仅售三百本外加明星球员金签,现在这种事情根本不重要!
每当这个人露出这种表情,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喜悦并没有持续很久,全国大赛已经迫在眉睫,等待着他们去挑战的是东京赛场上一座又一座的高山,都化为了无形的压力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上。
天童捧着手机,屏幕中暂停的是一个名为忠于本能的账号在几天前发出的视频。
两只手大小差异明显,但手指指节同样的葱白细长精致分明,两人将握不握,指尖若即若离,偶尔指头会轻佻地蹭进另一人的指间。
哈,都是些什么人呐?很好,越不让他参和他越来劲了。
真有意思,生怕别人看不出端倪,唉,只能由他这个前辈来转移视线替后辈解围了。
在这期间,影山受国家青年队之邀前去参加强化合宿,月岛也受到了由地区比赛对手之一条善寺的教练发起的合宿邀请。
那个四眼推了下眼镜假装若无其事,又微微颔首似乎想借用反光的镜片把他闪瞎。
天童一手枕在脑袋底下,一手举高划拉着手机屏幕。
几天之后,日向翔阳在自己的背包中发现了自己的裸照和一枚跳蛋。
乌野任性的野孩子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擅自闯入了严肃的训练场地,身为队友的月岛不免跟着受到了注目礼,他觉得丢人,十分想与身旁笑得一脸天真开朗的人撇清关系。
牛岛:“……”
之后从「到牛岛若利面前显摆」变成「注意日向翔阳有没有看见」这样子罢了。
历经一晚上时间的考虑,基于安全性与可行性,他果断选择了比较容易潜入的月岛方的合宿。
武田老师一通电话过来为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学生不停道歉,一向不看好小个子选手的鹫匠教练倒是破天荒同意让日向留下来,也不知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只是还是没那么容易就让他参与训练计划,一是名单上本就没有日向翔阳这个名字,随意加人对其他没被选中的人不公平,二嘛,对一名存在无限进步空间的运动员来说饥饿感可是非常宝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