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册看他一眼，低头，偷偷背手揉两下屁股：“我也觉得。”
“那你该做什么，嗯？”
“打完了吗？”柏一民慢条斯理地问。
“起来吧，”柏一民弯腰扶他，“不打了，我放过你了。”
小树不修不直，孩子不打不行。心疼归心疼，但他不是溺爱孩子的性子。
“啪！！”
“嗖——啪啪！”
十下几乎叠在一起。柏一民故意难为他，打完屁股上只一道三指宽的楞子高耸在臀峰，可想而知又多难挨。
只一下就把陆册打哭了。他哭得鼻子都被堵住了似的，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噎，肩膀抖个不停，脑子却老老实实遵从柏一民的指令，把屁股牢牢定在最高点，乖得不像话。
“没有人这么关心我，这么愿意哄着我，这么认真听我说话，”陆册声音低低地剖白，“第一次体会，不小心恃宠而骄了，不好意思。”
这一下更大力了。陆册实在是不敢想这小板子居然能有这么大威力，泪眼婆娑求饶：“太疼了……我真没想躲，但真的太疼了……”
无奈屁股和脑子并不总是统一战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窜到哪里去了。
“太疼了？你才挨几下，”柏一民强迫他扭过头去，“你自己看看，这个颜色这个数量，这跟你平时的程度才哪到哪？”
他自己也疑惑了。
陆册又想求饶了。他又是很可怜地仰着脸看柏一民一眼，期望在柏一民脸上看到他熟悉的心疼意味。
显而易见的事。陆册想再顶句什么，又停住，只闭眼道：“嗯，对不起。”
陆册继续嘀嘀咕咕：“你太惯着我了。”
柏一民本就很喜欢陆册，看不得他半点委屈。但他忍住了。
陆册紧绷着背喘气，好半天才从一片疼痛的混沌中清醒。
子”！
合着还怪我太温柔了呗，你是不是贱得慌。
陆册艰难地又把自己送上去。
“没有。”陆册开口的同时又要掉眼泪。
他等着更严厉的责打落下，却只是被摸了摸脑袋。
陆册吸吸鼻子，顺从地按指挥趴在床边，努力塌腰耸臀。
柏一民没有催促他，只是问：“疼了？”
真的很疼，每一下都疼。陆册颤抖着，哭也不敢大声。已经让柏一民不高兴了，他乐于服从，想尽力乖一点，一点都不想惹人生气。
但是没有。他只好慢慢慢慢直起身，再次趴好，把自己送到柏一民手下。
戒尺一连串地打下来。檀木重且实，柏一民又下了力气，一刻不停的打法难熬得很。陆册屁股忍不住往下躲。
柏一民没有抬手就打，而是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该心疼你了？”
“撒谎。”
“呜——”
对嘛，他想，这么痛才对，才不会有更多虚妄的错觉和渴望。
“再躲！”柏一民被他蹭得有点恼，声音严厉起来。
柏一民：……
“不躲…不躲了……啊！”
好啊。他抄起檀木戒尺，点点床沿：“你要狠的我们就来点狠的。下去跪着，趴这，屁股撅起来。”
柏一民不惯他哑巴样，拍了拍他的脸：“说话。我打你嘴了一副哑巴样。”
他抬头，轻笑了一下。这是一个很让人心疼的笑法，很有一点欲说还休委屈自己的无奈意味。
陆册点点头。
疼痛自找的，委屈个什么呢。
不想面对。想求饶点什么，陆册小心地觑一眼，又咬唇忍住了，自己坐在那掉眼泪。
柏一民：……
陆册嘴硬道：“没有。”
这十下简直要了命，哭叫声不绝于耳。等到听见柏一民放下杀器，陆册终于跪不住滑落在地，屁股压在地上很疼也不愿起。
他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对我凶一点狠一点吧，金主爸爸……不然……”
陆册知道他想干嘛，不用金主再催，自觉把腿分很开。
不问还好，一问眼泪又涌上来。陆册狠狠吸了吸鼻子，言不由衷地摇摇头。
橡胶拍打下，末梢正好抽进臀缝最嫩软处，是连神经都被拧紧的痛。
“委屈吗？”
然后是软橡胶拍。“好好哄着不行，非得骂你一顿才好受，”柏一民踢踢他的小腿：“腿分开。”
两下贯在臀峰。
陆册揪紧了手下的布料。
“啪！”“抬高！”
陆册不想看，陆册不得不看。屁股上一片淡淡的绯红，几乎是热身留下的，小板子威力有限，连个棱子都留不下。除了腿上四个猫爪印，再看不出半点被苛责的痕迹。
“啪！啪啪！啪！”
摇头。
柏一民狠狠打了最后一下，放下工具，训他：“没两下就喊疼，我看是我给你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