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矫情鬼,从前是……
回家干什么,看王柏那副丑陋的嘴脸吗?结婚七年,多看一眼都难以忍受。
“他跟以前一样,英俊迷人,”丽珍狂灌一口,喝得太急,呛了一下,她咳了咳,眼角洇出泪痕,酒水顺嘴角流淌,弄湿一大片,她毫不在意,率性的用手背擦了嘴角,继续说,“如果说,他恨我,要报复我的话,他成功了!”
“不值得……”他呢喃。
丽珍招呼都没打,拎包径直离去。
丽珍快被肖祁给予的复杂情绪逼疯了,无论是七年前的她,还是七年后的她,肖祁都能令她失智。
年少的方大小姐胆大莽撞,一旦喜欢上了,便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撞得头破血流,都依旧流泪微笑,恨不得连命都舍予对方。
“谁允许你说他的坏话!”她斥责。
输得难看。
她知道这样的做法很幼稚,而且,能不能气到肖祁另外说,这法子令她日后在他跟前无地自容,可以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方法。
想吐。
“他用他的法子折磨了我,令我不知所措。”丽珍拎着酒瓶,猛的跨坐在裴恒的身上,单手攀他的肩头,两人离得极尽,她眼神迷茫,吞吐出的酒气扑他一脸,然而,他只是一瞬不瞬的凝她,眼都不眨。
她停下脚步,双手环胸,目光冰冷:“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窗外猛的灌下瓢泼大雨,簌簌落落,雨敲车窗,发出极大声响,昏暗的车内,女人的泪水落在仰首的少年脸颊,他拭去,有些无措,轻声哄她:“姐姐,别哭。”
不过,丽珍是为了气肖祁。
大手瞬时圈住她纤细的腰肢。
原来不是没有兴致,而是人选不对。
“没有。”
天不遂人愿,夏日多雨,天空飘起绵密的细雨,淅淅沥沥,不一会儿,发丝染了一层水雾。
他们离别得如此难堪,肖祁视她如猛虎野兽,赌气的方大小姐任性的豪赌一回,满盘皆输。
汽车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慢慢吞吞的尾随她。
“有烟吗?”丽珍是不抽烟的,但是,此时很想借点什么来消愁。
面对五分钟的老公当然没有想法,不如自己来玩玩具更自在,而今,面对这么一具鲜活有力的身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车里体验一番使用的感觉。
丽珍的酒量很好,开了酒,直接对瓶吹。
他说:“不过,有酒。”
汽车没熄火,裴恒问她:“要回家吗?”
许是太久没吃过肉,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一直自认为自己是清心寡欲,对这种事兴趣不高,今日儿连连开荤,给她吃上瘾了!
听见她的话,车在她身侧停下,车窗降下,露出少年英俊的面庞,他言简意赅:“上车。”
丽珍眼神迷蒙:“我今晚遇见他了……”她笑了笑,笑容冰冷。
现在不想看见男的,但是雨势渐猛,发丝染了雨雾,今晚丑态百出,她不想更狼狈,略略思索,咬唇开了车门,上车。
“可以说,我今晚是冲他去的。”
她猛的捧住裴恒的脸颊,不说二话,吻了上去。
她不在家,指不定对方多高兴,偷情更加的肆无忌惮。
现在,病情轻了不少。
酒不醉人人自醉。
剩下的酒她猛的灌下,喝得太急,大半都没入嘴,反而是顺着肌理流淌而下,落在正忙碌的裴恒脸上,浇他一脸
喝了酒,总想说一些话,即便是对“不熟”的人,他们灵肉交合好几次了,但是,说到底,丽珍是不了解他的,她总是不明白男人在想什么。
他特地下车,从后尾箱给她拿了几瓶洋酒。
裴恒一瞬不瞬的看她。
夜里起风,她抱着臂膊,脑子一片混乱,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路灯映照前路,一盏盏路灯伴随人影在前方亮起。
他抬眼,睇她,眼底委屈在流动,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
丽珍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审时度势,身上的小礼裙被细密的雨水浇湿,再走下去,怕不是就要上演限制级画面,乍泄春光。
什么都不剩下。
裴恒沉默了一会儿,没回答她的话,反而问她今晚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回,”丽珍回答得很快,语气生硬。
酒精有时候不是个好东西,叫人色令智昏……她想。
丽珍瞪他,忽然抡胳膊,扇了他一巴掌,力道不大,但是,足以叫他委屈。
她凶狠的亲吻他,体温蒸着身上半湿不湿的小礼裙,两人身上的香水经此一烘,他木质调的香水与她的气息缠绕在一块儿,在狭窄的车厢散发,晕开。
她喝了点酒,现在,她是真的想要他,不是为了谁。
“你今晚怎么会在那儿?“她问,理智稍稍回笼。
他们先前已经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