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
日夜相处中，已经习惯男人时不时摸摸碰碰的奴隶，突然道，“我是谁？”
“我的奴隶。”
奴隶皱着眉，把整张脸往大氅里缩，问得敷衍，“……你谁啊。“
十刃等了会儿，没听见他再说话，掌心底的睫毛也安分下来，他却无端有些不高兴，收回了手。
仿佛只是没话找话后，得到了毫不好奇的答复。
十刃边嫌他，边忍不住用视线反复描摹他挺秀的鼻尖和唇线。他滚了滚喉结后，问，“你怎么不用自己的手？”
里一缩就要睡。
“没良心。”
在奴隶以为他也不知道，正准备放空重新酝酿睡意时，听见了回答。
“十刃。你的……主人。“
“你不问我是谁？”
瞌睡虫又被强光赶跑，奴隶迷迷瞪瞪问怎么了。
奴隶哦了一声，没有雀跃没有欢喜。实际上，他连‘奴隶’是什么都不知道。
十刃骂归骂，终究没把手从人好看过分的脸上拿回来，任劳任怨举了好一阵，奴隶似乎睡不着，睫毛动个不停，刮得他手掌心痒痒。
十刃动作一顿，瞄向他藏在雪白长发底的后颈，那儿的烙印已经结痂，但想彻底抹除，除非剜肉。
十刃瞧他满脸无辜，又想起那大包，那断崖，那瀑布……不高兴顿时消减八分。他把大氅往奴隶脖子上拢拢严实……半是心虚，半是真怕灌进去风。
闻言，奴隶露在手外的嘴角一抿，聚血色，惹得十刃动动拇指去搓那块唇肉。
奴隶坦诚地过分，“累。”
“睡不着起来挖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