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之前乱动的行为打破了他端正坐在浴缸内的受力平衡，维里塔斯身子一歪，整个人朝下滑去。
“你说什么？”这下子轮到丹恒震惊了。
反正丹恒已经很习惯了，上次去洗车星遇到银枝的时候穹也拽着他说要去信仰纯美星神伊德莉拉。
其中还参杂着一丝若有若无地清新剂的味道，和当时自己在空间站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新型催情剂？
三月七等到维里塔斯的背影彻底看不见后才凑到了穹的身边小声惊叹：“拉帝奥教授居然真的没有骂你诶，原来临时标记效果这么好的吗！”
“那个、拉帝奥教授？”穹担心维里塔斯的安危，于是隔着浴室门关心了一声。
“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你，博识学会的拉帝奥教授，请问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吗？”丹恒一边按着穹给对方道歉一边询问。
“呜，我一定要在这儿等着吗，”穹被丹恒推到了浴室门口，“我也不想咬的，可他好香……”
可他从分化年龄过后每一次体检的结果都是beta，第二性别不在他的研究范围，但以他学习过的生物学较为基础的知识概念而言，beta不会因为催情剂而催生出信息素，更不会……
说罢，真理医生便下了床，向一旁的丹恒询问了一下浴室的位置，接着扬长而去。
后一句话他是对穹说的。
“不说别的，你抱我的时候洗手了吗？”维里塔斯抬起胳膊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皱起眉头“还是说你把我和那袋垃圾一起带回来的？”
穹“唰”地站了起来，皱了皱鼻子。
老老实实蹲在墙角，听着浴室里时不时“哗啦”一下的水声，穹的心思也渐渐飘忽了。
说着，刚出生没多久的星核精遵循着本能，揽着维里塔斯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维里塔斯两手扒住浴缸沿，深吸一口气想要站起来，他目前的状态过于奇怪了……像是到了oga的发情期。
维里塔斯坐起身，不着痕迹地迅速扫视了一眼周围，接着摇摇头：“并无大碍，你把我带到星穹列车上来了？”
可他明明不是……唔！
如果他还是个beta，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里面立刻传来了点手忙脚乱的动静：“谁……在外面？”
柔软敏感，但是耐肏。
“所以等拉帝奥教授出来后请好好说明情况并道歉，然后带人家去把标记洗掉。”
被穹靠近后那股让人浑身发软的清新剂味儿更加明显了，维里塔斯几乎可以马上断定身后搂着自己的小子是在无意识地努力催动自己发情。
“这个……”穹心虚地对了对手指。
“我猜是他着急要洗澡，”穹干巴巴地笑，“完了完了我之前还咬了他，之后不会被他骂到抑郁吧……”
玉桂叶陌生的香味在狭小的空间爆开，快给他自己熏窒息了。
入目是两条挂着水珠的莹白长腿，翘在空中无力地踢蹬着，给穹看直了眼。
就在穹思绪飘飘忽忽不知今夕何夕之际，鼻尖突然飘上了一点玉桂叶的香味。
“alpha不可以随随便便咬别人后颈，特别是在当事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丹恒没好气地给穹脑门儿上敲了一下。
最后还是真理医生又惊又羞又怒的呛咳声混杂着浴缸里的水被掀出来的哗啦声才扯回某开拓者的神智。
“知道了，丹恒老师。”穹垂着眼点点头，靠在墙边蹲了下来，可怜兮兮地像一只被雨淋湿又无家可归的小浣熊。
可是努力了两次都没能从浴缸里拔起身子，维里塔斯没忍住又吐槽了一番oga处于发情期离谱的身体状态。
初见对方，那时维里塔斯还戴着他钟爱的石膏头套，但穹还是隐隐被对方优渥的气质所吸引，在见到真理医生的真正面容后，回到列车上穹直接一整个无视了三月七错愕的神请，拉着丹恒就是一个对拉帝奥教授的大夸特夸。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穹，但丹恒还是愣了愣，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摸摸头安慰对方，又想起这位年轻的alpha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事情，最终狠下心直接转身走掉了。
“啊，是的，”穹被点到愣了一下，眼神闪躲，“你当时晕倒了，情急之下就……”
他不记得列车上的沐浴露是这个味道的啊？
温热的液体从深处往外流，最终和浴缸的水混在一起——维里塔斯感觉自己这个澡算是越洗越脏了。
“维里……拉帝奥教授，”有些慌乱地将差点在浴缸里溺水的真理医生捞了起来，穹看着对方赤裸的身体，想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却是感觉有人往自己嘴里塞了两把玉桂叶，“呃……这个味道，好香……”
——
下面流水。
穹听着浴室里传来胡乱扑腾的糟糕水声，犹豫一瞬后还是冲了进去。
“那其他的事先往后放放，请允许我先借用一下贵列车的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