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尽管还是懵
我好像忘了些什么……
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是什么呢?
狗狗的声音自然而温暖,他把脸颊放进琴酒的掌心,有些疲倦的睡了过去。
他冷冰冰的盯着李轻尘,浑身上下杀气四溢。
他没有继续说,琴酒却领会了他的意思。
李轻尘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嘶!
“你想要回去吗?”
真奇怪,他怎么就信了呢?
那双清透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一样,窥见了冷酷无情的杀手心底深藏的自卑。
明明生活当中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啊。
“为什么主人会这么想?”
感受到男人压抑的怒气,李轻尘只觉得后颈的寒毛都炸开了。
“您不信任我吗?”
李轻尘不理解他们的行为,但是,今天他心情很糟糕,而且,一种古怪的感觉促使他,松开了双手中的袋子。
“您会想要和我一起,去我的世界吗?”
"不是。"
“如果,您能和我一起的话。”
那双温顺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担忧,执着的看着琴酒。
大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呢。
一缕银光抓住了视线,他看向那个高大的男人,呼吸一滞。
银发男人有着一双翠绿色的眼睛,此时因为怒气,压抑翻涌成了墨绿色。
“我相信你。”
“我要是不愿意呢?”
几乎是一拳一个,伸手抓住最后一个站着的,抬腿轻轻一踢,手中一沉,这家伙就已经软着双腿要往地上跪了。
他条件反射的快步走过去,干脆利落的就跪在了男人脚边。
被打得那么惨,几乎去了半条命,现在还是会没心没肺的看着他,眼睛里全是驯服和信任。
“主人很好,您值得。”
那颗漂浮不定的心就这么安定下来,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又往巷子里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人打了。
记吃不记打这一点也很像。
他晃晃脑袋觉得自己可能是变态了,如果真的克制不住的话,大概需要看一下心理医生?
是的,他们不敢做出什么很出格的事情,前提是,路过的人是一个男人。
这个时候的东云昭似乎不再是那个蠢兮兮不动脑子的阿拉斯加,他的眼睛,是李轻尘。
琴酒的眼神晦暗下来。
“是因为,你不会真的死掉吗?”
“但是,您还是在担忧这个问题。为什么?”
李轻尘的父母处于薛定谔状态中,很难说到底有还是没有,他倒是宁可这一对人渣死个干净,奈何……
他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废了他。
东云昭惊讶的抬头看向他的主人,眼神茫然又惊讶。
“那我们就在这个世界生活啊~”
几个混混站在巷口的垃圾桶旁边,李轻尘打赌,在他出门往超市走的时候这几个垃圾就已经在巷子更里面的位置了,他们不敢在别人两手空空的时候挑衅,无论路过的是谁,他们只会在别人手里有东西的时候发出古怪的声音。
算了,他翻了翻冰箱,决定先不去想这些,该给冰箱补充物资了。
他眯着眼睛笑,傻乎乎的样子果然更像是哈士奇。
从超市出来,李轻尘提着很重的两个大号购物袋,慢慢往回走,他住的地方很偏,难免遇到一些让人败兴的玩意儿。
这种毫无效力的保证。
“不怕。”
琴酒看着东云昭,满心觉得奇怪。
“是吗?”
否则,就没必要回去了。
琴酒沉默了。
“滚过来!”
一切正常,还能回想起更早之前吃的黄油面包,中间的记忆连贯顺畅,没什么不对劲的。
有些风景,想和你一起去看。
“不害怕么?”
欸?不对,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杀掉算了也不是很麻烦的……本能?
“为什么?”
几个大跨步,他比这些四体不勤的小混混快得多。
青年甩了甩脑袋,他最近几天经常陷入这种恍惚的状态中。
因为,我自认为无法得到一份真挚的爱。
很重要的,一定要想起来的事情。
他有些茫然的站在门前的小院里。
杀手眯了眯眼,最终放空了大脑,在温暖的日光里,俯身和他的狗狗挨在一起,睡了过去。
他这样回答,却神情严肃的追问:“您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丢开在手里哀嚎的那个混混,看着几个人连滚带爬的逃掉。
狗子摇头,用额头去顶琴酒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