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可就你一个孩子，你死了不要紧，万一你娘想不开怎么办？就算没寻死，生了心病，病死了怎么办？”
“你别死啊，你想想你娘，你死了你娘怎么办？”
“我会活着出去把你燕国打趴下，打得屁滚尿流！别告诉我你忍心看到燕国百姓流离失所。”
他回忆着自己恍惚间听到的字——【你娘……死了……】
身后人忽然没了动静，灼热滚烫的体温几乎要将她烤熟，陈紫云憋屈极了，骂了句脏话。
可是随着太阳的西移，他指路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虚弱。
指路。
“我死了我娘肯定是要哭瞎眼睛的，你忍心让你娘也瞎了吗？”
陈紫云一喜。
“你忍心让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别误会，这个也的意思不是也和我娘一样，是也和我一样，因为我是不会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
听到关于母亲的话，顾修明缓缓撑起眼皮。
“当心你的狗嘴。”
“陈紫云……”
陈紫云拉下一张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