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沿途都是光明照耀着他。时隔境迁,他仍是天之骄子,想要的唾手可得。唯独和书吟有关,令他不?甚惶恐。他太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配不?上她的爱。夜色昏沉,雪无声无息地落下。漫天飞雪中,商从洲的声音渐渐沉了下来,他头埋在她的肩颈处。大抵是真的醉了,一遍又一遍,轻声呢喃着,“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你一定要说,我会?改。”“我真的很喜欢你。”“书吟。”“对不?起,骗你结婚。”“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和你在一起。”“我好爱你。”“……”“……”他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昏昏沉沉的,每个字都砸落在书吟心上最柔软的部位。室外夜凉如水,却也难抵室内柔情似火。书吟放下手里拿着的书信,书信上,写着一句话——【我对小洲的期望,不?是他有多优秀多出色,我只?希望小洲想要的都得到,一生顺遂,平安喜乐。】不?止是他父母对他的期望。也是她对他的期望。商从洲,如果我爱你能够让你此生再无遗憾,那我愿意用一辈子回答。书吟待到隔天下午才走。毕竟再过?一天就是除夕,她得回家过?年。离开前,她发现华映容的脖子上,带了她精心挑选的珍珠项链。华映容喜爱穿旗袍,珍珠项链尤为搭她的旗袍。她对书吟赞不?绝口?,“还是女孩儿好,体贴又细心。”芳姨也说:“这项链可真好看?,书吟的眼光真好。”就连商良弼也夸:“很漂亮。”商从洲轻哂:“反正书吟做什么都是好的,送什么都是好的。”华映容:“爱屋及乌嘛,你要明白这个理?儿——当然,前面的‘屋’,指的是书吟,不?是你。”商从洲态度谦逊:“放心,我明白。”华映容:“你知道就好。”商从洲是真的既好气又好笑。不?过?再气,一看?到书吟,他就气消了。她今天穿着的是华映容特意叫锦琅府定制的旗袍,倒大袖旗袍,随性中带有几分精致美感,月牙白,衬得她如月光皎洁。好像她出现在自己的眼里,他就会?格外安心,安逸。不?是这一次,是上一次,每一次,第?一次。“我也觉得,”商从洲忽地说,“她做什么都是好的。”书吟家是在乡下老家吃的年夜饭,乡下过?年的年味更重?些,早早就开始放鞭炮。吃过?晚饭,奶奶在客厅里看?春晚,书吟爸妈则和叔伯们一起打麻将。书吟收到商从洲的消息,心不?在焉地陪着奶奶看?春晚,等他过?来。手机再一作响。书吟差点儿蹦起来。奶奶磕着瓜子儿,却一眼看?破:“小洲来找你了?”书吟笑盈盈地:“嗯,他来带我放烟花。”奶奶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这个给他,就说是奶奶给孙女婿的压岁钱。希望他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书吟笑着接过?,故作委屈:“他的比我的还厚!”奶奶:“小丫头!这醋儿都吃!”又说了几句,手机再度震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