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我的伤我自己清楚,我脚上真的没伤。」
是经历什麽才伤成这样?
「那怎样才能让你信?」
一个坚持不让看,一个坚持要看,把彼此眼睛看的都快没了,就是不想服输。
安容疑惑道:「可……是日炎你让我站着别动的。」
「……」
这麽说服自己,安容收回手。
这个疑问一闪而过,但即使问眼前人,估计也得不到答案。
「……」
你都不痛吗?怎麽能说是没有伤?
黎辉却道:「我们彼此彼此。」
他看着在缘娘身边不知道在做什麽的魔神仔,小声道:「不客气,」
黎辉抬头道:「不行,谁知道你有没有藏着伤没说,要是更严重怎麽办?以防万一,还是看一下为好。」
对啊,是他让安容站着别动。
以前的安容不会轻易相信人,也不会那麽听话。
见黎辉要看盖在裙下的脚时,安容觉得这样有些不妥,而且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他抓着黎辉准备撩裙的手,道:「日炎,我的伤都在手上,脚的话……就别看了。」
黎辉很想这麽说,但见安容撇开眼不敢面对他的样子,便又生生将话吞回去。
这是黎辉第一次从魔神仔口中听到「谢谢」二字,他怔愣一秒。之前这小鬼总是对他直言直语,态度要差有多差,要不差有多不差,总之印象很不好。
「亲眼所见。」
说好的没伤呢?
当我傻子吗?
结论,之後再问吧。
这是什麽?
但真的就站着不动?!
这种方法虽很耗灵力,需要的专注力极高,一不小心就会让前面封好的伤口裂开。不过只要练到滚瓜烂熟,即便是在睡梦中,都能好好替伤者缝合。而且实用x广泛,不管
「没有办法,我就是要亲眼所见。」
索一会看向安容。又看回黎辉,道:「你说话g嘛那麽直接?跟人结怨啊?」
黎辉停下脚步看他,道:「没事了,她现在可以安心去投胎了。」
他想问黎辉这些疑惑,却想到黎辉现在处於生气状态,问出来反而会被呛也说不定。
「除了这个。」
黎辉:「我不信。」
明明给人的用剑打?
他找到一块大石,轻拉安容到大石上坐下,随後用传音术通知余歌,请她尽快过来。
他知道黎辉现在很生气,但这气也太大了!
黎辉盯着染血的绷带,手紧紧握拳,隐忍心中一gu怒气,抬头看着说「脚上没伤」的人,道:「这就是你说的没有伤?」
在等余歌到来的期间,他开始检查起安容身上所有的伤,不只是手,连被衣裙盖住的脚也要检查。
安容裙底下的脚缠着一层层绷带,虽没有散开,但上面染满大片深红。可以看出,绷带下的伤该有多严重。
别人说什麽就做什麽?这麽傻?
不,不会,眼前人确实是安容,他可以确定。
他本不期望能从小鬼口中听到谢谢之类的字眼,现在听到了,反倒有些不适应。
想想对方也是为了自己好,人家是好意,要是坚持拒绝就有些失礼。而且两人都是男的,跟对方看脚又有什麽关系。
短短时间里,他已经t认到失忆的安容,和以前的安容差别有多大。
黎辉来到他面前,微微皱眉道:「怎麽还站着?可以坐下休息啊?你手上还有伤。」
他托起安容的脚,解开缠在腿上的染血绷带,心道:「得想个办法,让他以後受伤都要说出来。」
闻言,他开心道:「太好了,谢谢。」说完,便跑的缘娘身边去。
两人四目相对好一会,各自坚持自己的想法。
最後,还是安容败下阵,叹道:「你看吧。」
「……」
黎辉叹道:「先别站着了,你有伤,先坐下好好休息。」
以灵力为丝线缝合伤口,不再出血,能在手边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对伤者做紧急处置,是修药宗人入门时都得学会的基础技能。
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人真的是安容吗?该不会是其他人假扮的吧?
安容从黎辉要他站着别动後,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作,也没说任何一句话。即使黎辉走来,也依旧站在原地。
绷带足足包了三层,每层都有浓浓血se,绷带下的腿跟双手一样,布满许多细小伤痕,不断出血。
若是黎辉仔细看,会发现安容的耳根已染上一层绯红,不过他现在注意力都在安容的伤势上。
黎辉掀起他的裙摆,结果……
他用灵力开始紧急处理满是伤痕的那双腿。
黎辉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
黎辉经过他面前时,他抓着黎辉衣摆,道:「缘娘姐姐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