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应,黎辉席地而坐,靠着安容坐着的大石闭眼,道:「你以前时常受伤,每次见你都是在处理伤口。」他看向安容,问道:「你该不会是
最後,还是安容败下阵,叹道:「你看吧。」
见黎辉要看盖在裙下的脚时,安容觉得这样有些不妥,而且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他抓着黎辉准备撩裙的手,道:「日炎,我的伤都在手上,脚的话……就别看了。」
处理完脚,黎辉起身道:「手给我。」
除了药宗以外,有些宗派也会将此法当成入门基础,要求刚入门学生必须学会,不然就直接逐出师门。
伤缝好了,但没有乾净布料,黎辉只能先用自己衣服代替。
「没有办法,我就是要亲眼所见。」
说好的没伤呢?
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人真的是安容吗?该不会是其他人假扮的吧?
黎辉叹道:「先别站着了,你有伤,先坐下好好休息。」
黎辉抬头道:「不行,谁知道你有没有藏着伤没说,要是更严重怎麽办?以防万一,还是看一下为好。」
他用灵力开始紧急处理满是伤痕的那双腿。
是经历什麽才伤成这样?
你都不痛吗?怎麽能说是没有伤?
见黎辉撕下自己衣服充作绷带,安容想开口阻止,但又想到对方还在生气,自己开口阻止只会让对方更生气。他不想让黎辉这麽生气下去,於是安静闭嘴没说话。
以前安容时常受伤,对此法十分熟练,他们两人又是好友,久而久之,黎辉对此法也有些熟练。虽不到能快速缝合,但能让伤口不再出血,这点他还是能做到。
黎辉很想这麽说,但见安容撇开眼不敢面对他的样子,便又生生将话吞回去。
黎辉主修剑宗,对此方法不熟,加上他拜师时,师尊又没强迫他一定要学起来,所以他跟此方法可以说是毫无关系,甚至没擦上边。直到遇见安容。
这种方法虽很耗灵力,需要的专注力极高,一不小心就会让前面封好的伤口裂开。不过只要练到滚瓜烂熟,即便是在睡梦中,都能好好替伤者缝合。而且实用x广泛,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战场上,任何时候都好用。
他找到一块大石,轻拉安容到大石上坐下,随後用传音术通知余歌,请她尽快过来。
不,不会,眼前人确实是安容,他可以确定。
短短时间里,他已经t认到失忆的安容,和以前的安容差别有多大。
当我傻子吗?
「……」
这是什麽?
安容:「我的伤我自己清楚,我脚上真的没伤。」
安容裙底下的脚缠着一层层绷带,虽没有散开,但上面染满大片深红。可以看出,绷带下的伤该有多严重。
「除了这个。」
这个疑问一闪而过,但即使问眼前人,估计也得不到答案。
他托起安容的脚,解开缠在腿上的染血绷带,心道:「得想个办法,让他以後受伤都要说出来。」
黎辉掀起他的裙摆,结果……
想想对方也是为了自己好,人家是好意,要是坚持拒绝就有些失礼。而且两人都是男的,跟对方看脚又有什麽关系。
一个坚持不让看,一个坚持要看,把彼此眼睛看的都快没了,就是不想服输。
然而对方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道:「那你能保证,以後手上都要跟我说吗?」
一番处理下来,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绷带足足包了三层,每层都有浓浓血se,绷带下的腿跟双手一样,布满许多细小伤痕,不断出血。
!
「那怎样才能让你信?」
他不晓得黎辉怎麽突然问这个,但为了让他能好好休息,他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两人四目相对好一会,各自坚持自己的想法。
若是黎辉仔细看,会发现安容的耳根已染上一层绯红,不过他现在注意力都在安容的伤势上。
这麽说服自己,安容收回手。
以前的安容不会轻易相信人,也不会那麽听话。
以灵力为丝线缝合伤口,不再出血,能在手边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对伤者做紧急处置,是修药宗人入门时都得学会的基础技能。
别人说什麽就做什麽?这麽傻?
「亲眼所见。」
黎辉:「我不信。」
安容乖乖伸出手,对方开始帮他处理手上的伤。
「……」
在等余歌到来的期间,他开始检查起安容身上所有的伤,不只是手,连被衣裙盖住的脚也要检查。
黎辉盯着染血的绷带,手紧紧握拳,隐忍心中一gu怒气,抬头看着说「脚上没伤」的人,道:「这就是你说的没有伤?」
因不断用动用灵力,黎辉脸上有些疲惫。见状,安容道:「日炎,谢谢你替我处理伤口。你也坐下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