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她撇开头，无法直视他坦然又赤裸的目光。「这里有一堆小朋友呢。」
只要她开心就好。
「嗯，你说得对。」莞尔一笑，林雨盼逃跑似的去找小朋友对话。
「我是很感谢你愿意牺牲休假时间啦，但如果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我自己来比较快。」
不过，这束花还真是美丽。
：你应该还没丢掉吧？我要留着给廷恩哥的咖啡厅增加装饰。
林雨盼起床后见到程瑜传来的照片，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就只是，想和你说。」郑宇翔压低音量。「现在的你不是一个人。」
「雨盼。」他牵住她的手。「我喜欢你。」
某些时刻，她就彷彿一道残影，只要轻轻一阵风，就能将她带走。
听得他忍不住害羞了起来。「程瑜可是嫌弃到不行呢。」
看着这样的林雨盼，郑宇翔突然有些明白程天的感受。
「你的手真的很笨欸。」程瑜心疼郑宇翔手中被揉烂的花材，摇了摇头。「其实你不用勉强来帮忙的。」
「唔……你说是就是吧。」
「但我很喜欢啊，这不就是件成功的作品吗？」林雨盼走到郑宇翔身边，朝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也是很棒的回忆喔。」
「到时候就交给你做了，只是装进透明小球里闔上而已，总不能再搞砸了吧？」
郑宇翔得知后，自告奋勇要来帮忙，原本以为只是很简单的包装而已，没想到意外的困难。
「从这些孩子们身上，我总能看见自己缺失的的那一块。」
一来二去，郑宇翔也和他们混得很熟，虽然没办法教他们画画，但他偶尔也会去和那些小朋友们玩游戏，或是做些小点心带过去，虽然外表老是被嫌弃到不行。
程瑜盯着桌面上被压坏的碎片陷入沉思。
那个傻瓜，不知道自己的手艺是连魏廷恩都拯救不来的笨拙吗？
林雨盼在旅居之前，偶尔会去乡间的一所美术教室和小朋友们一起画画，那是由一位退休的老师创办的，他说年轻时没有钱可以买多于的纸和顏料，只能用手在沙地上画画，所以想提供一个能让孩子自由创作的场所，虽然那位老师已经离开人世，但他的后代持续接手着，想让这份心意传承下去。
「小朋友的创意是大人们意想不到的，他们拥有无限的想像力，这种异想天开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慢慢消失，所以有时看着那些天马行空，我都会有种自己的世界实在太过狭隘的感觉。」林雨盼曾和他这么说过。
「雨盼，你有这么喜欢这束花吗？」郑宇翔见她欣赏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你必须要比别人都更加明白自己笔下的画是什么，在落笔前，必须要先看懂自己。
虽然现在没时间过去了，林雨盼还是会和那里的老师们联络，也经常捐款改善那里的设施，郑宇翔曾陪她去过几次，他一开始很不会应付这么多小孩，好在那边的小朋友们都不怎么怕生，久了也就渐渐熟起来了，林雨盼有时也会寄些要给他们的礼物回来，他便拿去分送。
掛在脖子上的婚戒，存在感变得异常明显，她趁没人注意偷偷亲了他一口。
「可以吗？」
「抱歉……」
「对了，我打算结束旅居了。」
「他们又不认识我。」程瑜不太好意思的别过头。
被亲了脸颊的那个人，脸上的热度持续了很久。
「呃……我也没想到我的手能不受控制成这样。」那堆被压成碎片的乾燥花瓣，似乎在哀号。
「其实也还好啦，你帮我收拾环境吧。」程瑜把被摧残的不成花样的那束花放到一旁，偷偷拍了张照片传给林雨盼。
「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做好的。」郑宇翔拍了拍胸口，刚刚有些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我先替那些小朋友们谢谢程瑜姐姐啦。」
「嗯，非常喜欢，很有艺术感。」她拿起餐巾纸，小心翼翼的拍掉上头的灰尘。「这是我见过的永生花作品中，最喜欢的一个。」
「总觉得这些花瓣就这样丢了有点可惜，等我买完材料，作成吊饰拿去送给小朋友们吧。」
郑宇翔搔搔头，拿起扫把开始打扫。
「为什么？」郑
他还记得她收到林雨盼的回覆后，表情扭曲的说出「笨蛋夫妻」这几个字。
那面充满林雨盼风格的木头柜上，从此新增了一束破破烂烂的诡异永生花，她每次回来，都会去注意花束还在不在，深怕被当成垃圾丢掉。
程天回到纽约，林雨盼也忙着到处飞，之前忙碌的时候，还能请他们来帮忙製作，但现在只剩她一个人还留在这，真正会忙的时候也不多，虽然也想过要请短期工读生，但一想到教导的时间可能就会佔去一大半，她便打消了念头。
：你家老公的成果，他真是乾燥花的天敌。
这可是他的强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