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听罢，竟忽然一笑：“你现在还真是坦诚啊。”
他语气里也跟着带了些调侃：“是因为你皇兄年纪小，没有话语权，我操控朝政，说一不二，摆再大的威风，他也只能气得牙痒痒，拿我毫无办法。”
“你说便是，我对他没剩什么感情。”
从她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他笑意更深：“好了，不逗你了。此前，那人无端灭我全族，我回来复仇杀他，本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坦诚些没什么不好。”见她未生气，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存在过的想法，没有必要去回避，不过后来，我发现自己选的还不错。”
“宋旻！”她嗔道，“你是不是欠揍。”
“好，眼下，我知道了父亲也曾动机不纯，便觉有些复杂与棘手。”
江禾一挑眉：“是吗？是发现我皇兄英明神武，实乃天之骄子吗？”
兄。”
“禾儿，别试探我了。”他无奈地摇摇头，“每次你一说谎或者心中慌乱，总喜欢喝口茶来掩饰。”
语毕，他又迟疑了下：“毕竟也是你的父皇，我这么说可以吗？”
“的确，皇兄不一定会为你翻案。”江禾端起桌上有些微凉的茶，抿了一口，“但人证捏在你手里，你的证词，完全可以不提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