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龙。”
“这是我,”伏寂正色道。
佛宗弟子也好奇起来:“古师弟,如何,可看穿他的真面目。”
“好看吗,”伏寂长睫低垂,眼神晦暗不明,“我学的很像了。”
盛棠:“”
佛子双手合十,摇头:“那种事,不好。”
盛棠看了看地面图案轮廓,脸一阵青一阵红。
一抹怪异的感觉浮上盛棠心头。
不一会儿,图案浮现。
贺余一愣,使劲摇着脑袋把她的手甩开,炸毛似的捂着自己发顶。
古佛子一
刹那间,“小和尚,”“小秃驴,”“还香火钱!”
贺余:“对吧。”
“阿弥陀佛,”佛宗的佛子被围了起来。
“我就在伏寂还是个孩童,刚走出遗落之境时,看到过这表情,”贺余啧了声,“你不会什么时候负了人家吧,”
贺余看穿她的想法,肯定道:“不,绝对不止单纯的喜欢,他对你还有其他东西。”
贺余表情幽幽,示意不远处盯着他们的黑衣少年,“没有的话,他为什么像个小尾巴跟着你。”
喜欢四处兴建佛寺,因而要了不少香火钱的当代佛子:“都是同仇敌忾的道友,谈钱多伤感情呀,师父说了,天眼不能随便开,除非迫不得已。不过眼下,修真界有了奇怪之风,未免愈演愈烈,小僧不能袖手旁观,诸位稍等。”
盛棠:“”
贺余了然,伸手回敬,手掌刚伸到一半,“啪”的一下被拍开,盛棠退后两步,捂着自己脑袋:“不许摸。”
佛子闭目再睁开,远远瞅了眼林间画龙的盛棠。
看起来像是孪生兄弟。
月光穿过交织的树枝,落在身上,伏寂一袭黑衣,隔着浓郁的夜色看她,原本微垂下头的抬起,似乎因她凑过来与他说话,变得欢喜,黑眸明灼。
修真界,乃至诸界最大的,只有一人,天清宗的道君,萧楚润师祖。
盛棠没说话,片刻伸手按在贺余头上。
“好看。”他说。
“记得,但是,”盛棠欲言又止,“蜗牛为什么是你的图腾,”
她想说些什么,伏寂拾起一截树枝,随意扫开落叶,在地面画了起来。
微风吹过,斑驳的树影摇曳,寸寸落在伏寂俊美凌厉的眉眼,盛棠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又看了看地面蜗牛,陷入沉默。
伴着林间沙沙的风声,盛棠契而不舍的画了起来,伏寂黑眸一会看她的脸,一会看她画的自己。
盛棠:“试试。”
玉简光亮散去,盛棠想不明白,将玉简放入储物袋里,贺余眯眼道:“我就说,不是因为功法的缘故。”
盛棠腮帮微鼓。
“怎样怎样!”
她有点义愤填膺:“误人子弟,我画的都比他好。”
“大师用天眼察看,那六神派弟子,究竟是何妖孽,我们严重怀疑,他用了邪术!”
伏寂顿了顿,神色流露出一点无辜。
拿起枝丫,盛棠想象中龙族盘旋的威武模样,在卧龙图腾旁刷刷画了起来,没一会儿,月光洒落,地面悄悄出现了两只小蜗牛。
她腮帮微鼓,原本坚定伏寂是被功法影响的心,有些动摇了。
盛棠瞅着小卧龙,食指沉默的揉了揉眼角,实在蔑不了良心,“谁教你的,”
一群天清宗和凌霄宗弟子前来,一口一个大师。
嘶——
“做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走飘到图腾上的落叶。
盛棠愕然,为何她要小心些。
盛棠一脸纠结。
盛棠欲言又止,没毛病,连他们都对摸头不自在,何况伏寂那等凶兽,竟乖乖让她摸了。
“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盛棠肃然起敬。
这画功,跟她画成毛毛虫的海棠花,堪称卧龙凤雏,不过她好歹有自知之明,面前的少年却没有,看起来,还很骄傲。
还好现在消失了,小蜗牛,丑死,
伏寂在图案旁,郑重的落下一个“伏”字。
“这是我的图腾,”他黑眸盯着她,“你不记得了。”
这是条卧龙,仰着脑袋,头顶还有两个龙角。
——这是她给他手腕刻了炉鼎印后,不甚阴沟翻船,被他刻在后颈的蜗牛图案。
“那六神派弟子,不会是传说中的魅魔吧!”
她偏过头:“没发挥好,稍等。”
盛棠茫然,有些头疼的摇摇头:“还能有什么东西。”
盛棠不可思议,望着带壳的蜗牛,还有蜗牛脑袋上两只触角,好半晌,有点悟了。
盛棠思来想去,摸着手里的鲛珠,丢开贺余走了过去,
“是啊是啊,”
她哪有,不过黑眸看她的眼神确实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