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照禾大惊失色，惊慌地站起身：“大哥，你怎么能?……！”
陆照禾睁大眼睛。他?有些委屈，心有不甘地出声?，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是，母亲……”
过担心……”
第078章 终章
“……母亲……”随着?她的话语，青年?眼中逐渐浮现?不解和失落之色。
“……”
昭雪的留言十分简单。若是不了解她的人，会?以为她好像向来就是个如此简单的孩子似的，内心单纯。但陆忆龄了解了她从前的过往后清楚，她的孩子并不是这样的。她经?历过很多?，也会?想得比一般人多?更多?。
“哎呀，不是不是，这位师姐, 听闻不过两年前还是一位凡人！”
“若真的那样，我未免也太?过卑劣，”陆忆龄摇摇头，“我确实只是想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去寻找自己。你们的人生太?过顺利，很难想象到小照她所经?历的事情究竟需要怎样的心态才?能?慢慢消解。照霜，她与你不一样，她是经?历过这个世界另一面的人。你从出生起便未尝过挫败之意，但她不同，正如在面对姜家的事时，你和照禾所不能?理解的，却?恰巧正是她能?够感同身受的。”
‘时间过得真快啊。’昭阳心想。
“凡——凡人！”
“我怎么?会骗你?！去年我还在宗门?大比的擂台上见过这位师姐，她那?年已将至筑基圆满, 原本很有胜面?的，
“小照她如今是金丹期，按照这点来算，她不过十六七已有你那时的修为，你更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才?是，”陆忆龄看向他?，“别再去找她了。我知道你们亦爱护她，但是，若是这份爱护之心忤逆了她的心愿，那又与不怀好心之人有何异？”
“母亲是在害怕吗？”
是她深思?熟虑之后才?留下?的话，还是只不过是疲惫了呢？
“如果是她的心意的话，顺其行之便是。这也是我们……为数不多?，能?够为她做的事了。”
兴许是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大, 那?位少女压低声音，凑近过去, 一脸不敢置信，“别开玩笑了了！这怎么?可能！？”
陆忆龄不清楚，但是那是她的孩子。她本能?地能?够从她留下?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昭雪不想任何人去打扰她。
陆照禾先是“嗯”了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高声?音：“母亲，那怎么能?一样——！！”
陆忆龄伸手拿过信纸。
她加快步伐朝着流光峰走去。
春去秋来?。
078
昭阳的禁闭提前一月被放出, 她揉了揉手腕，走出大门?时，鹅毛般的大雪正从有些灰霾的天?空飘落。
“母亲是在害怕，小照讨厌自己，所以在想，即使她一年?半载不在陆家也没事，时间说不定能?够冲淡这份恨意，也能?给她缓冲的时间，”陆照霜蓦地抬起头来，直视对面的女人，
又是一年隆冬。
“你?听说了吗！前不久历练回来?的那?位师姐, 就在前两天?结婴了呢！”
昭阳伸出手。柔软、洁白的大雪飘落在她的掌心，尽管微凉, 但是她的心里却带着浅浅的暖意。随着剑上绑着的玉穗乒乓作响，昭阳也忍不住心生期待之意。
但是远远的便看见三三两两的修士并肩走过，低头交谈。
“雏鸟总要飞出笼子。照禾，我以为你最是清楚这点，为何到了小照身上却?不明白?呢？”陆忆龄埋头喝了口茶，苦笑一声?，“小照她从前在沈家经?历了那么多?，最是期盼能?早早飞出那个禁锢自己的家。你们若是执意寻回她，做法与沈家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如今留在纸上的，只是一句简短的“历练，一年?后归”。
“况且，她未曾经?历过陆家半分福泽，我们已经?亏欠她够多?了，”陆忆龄默默垂眸。窗外寒枝惊鹊，窗内二人沉默不语，
她提前出来?的消息, 谁都没说。这么?久没出来?，她最?先还是想去看看昭雪。也不知她的修行之路怎么样了，现在筑基了吗？
“但是很可惜，我确实不是那样想的。”
“是这样吗，母亲？”
昭阳耳力好，那?些人的私语一字不差地落入她的耳中。
她放下?信纸，开口道：“照禾，你成年?那年?，也独自外出历练了半年?吧？”
陆照霜沉默不言，捏紧手指，半晌后才?抑制自己带着?愠怒的声?音，尽量平稳地开口，但那丝颤抖仍旧是暴露了他?：
“您……”长子的脸上露出一瞬的错愕。
“我师门?中也不是没有元婴期师姐,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若我说是，你会?怎样？”陆忆龄挥手，让陆照禾坐下?，她看向自己长子那张略显阴沉的脸，意识到他?已经?羽翼丰满，即将成为陆家的继任家主、权力中心。她笑起来，却?是因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