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在身后的手,也同样无法控制的,紧紧攥着一个珍贵的气球。
在遇到你之前,我以为这种寻常间偶然就这么冒出来的想法,不会再有了。
不再握着氢气球的手,可以,永远像这样十指相扣。
松开手的瞬间,气球飘向天空,与烟花有异曲同工令人恍惚的地方。
他遵守了约定,回家的时候,带着妹妹闫思宁去了迪士尼游乐园。
天空中的气球,有两个。
而你走近我。
当然,安浔也一起去的。
最终无非是,中途漏气掉下来,或是被挤压直到粉碎。
等小小的气球变成热气球,大概就无法再走下去。
松手让珍贵的气球离开,没关系。
他们并非两手空空。
我看见了。
安浔想。
闫思宁扬起脑袋,年纪小小,就说出了很有哲理的话。
我早就发现了,在你走向我的那一刻。
但相比较大儿子考上的世界级名校,还是拿不太出手的。
不过闫贺安如今已经对父母的态度没有任何期待,所以也完全不觉得失落。
他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轻松地抬起头去看烟花。
我也拿走了,你手中的气球。
他的视线落在闫贺安傻笑着望向天空的侧脸。
可是很神奇啊,现在,我又开始感受到幸福了。
两大一小在游乐园玩到天黑,一起看了烟花。
告诉我身在人群中,我不孤独。
我的气球飞走了。
烦恼像氢气球,一个气球轻飘飘的没有重量,但很多个小气球或是一个巨大的气球,可以将人拽离地面,飘向无空气的外太空。
熙攘热闹的人群中,无人在意他人的小动作与细枝末节。
闫贺安,你知道吗。
他们惊讶是因为闫贺安竟然在放养中考到了一本。
闫贺安作为另一个超大只的小学鸡,对此表示拉倒吧安浔明明是在跟我一块儿玩海盗船,你是顺带的,请勿自作多情。
“天黑黑,烟花绽放的时候才更灿烂啊。”
五秒钟的时间,就足够她抛弃亲哥,冲向安浔。
安浔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慢慢地,跟闫贺安十指相扣。
习惯了,也就没有意识到氢气球一直在慢慢变大。
很美好啊,这一切。
闪过这个念头后他怔了怔,安静地愣愣看着天空,笑了。
烟花在他的眼底倒映出缤纷的亮色。
对这个结果,闫贺安爸妈可以说是很惊讶,也可以说是没太大反应。
我攥在手里,是因为习惯了。
人群熙熙攘攘,大家在浓墨重彩的夜色中聚在一起,满怀笑容地欢呼着,说说笑笑。
他很自然地用力回握住,噙着笑朝安浔做口型:烟花好美啊。
安浔脑袋点了点。
闫思宁年纪小小就是个颜狗,见到安浔的第一面就两眼放光。
很自然的。
能在一个城市就够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只是短暂的,失去了拥抱生活的力量。
闫思宁:爱了。有安浔哥哥陪着我一块儿玩海盗船,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学生。
而你在气球无限变大之前走向我,笑着说我的气球很珍贵,但气球的归属不在手心里。
我本来也,不需要拥有很多很多,才能感受到幸福。
闫贺安视线下意识从烟花转向他。
他们甚至还能继续一起学习——各学各的。
安浔揉揉小女孩的脑袋:“嗯,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