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前提已不复存在。
他是真的喜欢在她吃饭的时候,做些别的事。
不大会儿,简单的三明治早餐做好了。
“也是,”严宝华道,“这几年在内地,你合作的都是名导,能拍的都拍了,为了职业生涯考虑,也该换个环境,争取再往上冲一冲。”
严宝华问,“你还是一定要去元德?”
于是,无论从资本角度看,还是从专业实力的
一走下来,傅予沉就被围住了。
他不提,她更不会提。
从投资数额到投资项目范围,再到宣发支持、人力支持等等,涵盖了演艺公司运作的方方面面。
“可是,傅先生不阻拦你,这我倒是挺意外的。他看起来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很强。”
沈止初点点头。
家里一个家政工人的影子都看不见。
他穿着合衬这个场合的三件套西装,身高腿长比例优越,举手投足间都是世家公子的矜贵之气。
确实是不能再听了。
唇贴着她的唇,低笑着,慢声,“真是祖宗,一刻不停,要老子伺候。”
她努力乐观以待。
工作人员进来撤了话筒架,侍者们鱼贯而入,餐车一辆一辆推进来,美酒佳肴。
沈止初不知该作何想。
启动仪式后是私宴。
沈止初极力稳着心绪,点点头。
到时候,他飞去看她,或者她飞回来看他,都可以。
这是她赖以生存的根本。
傅予沉将手机扔到一边,手撑在她身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他与她之间,自那次在翠岸别墅的主卧大吵一架之后,再也没有提过她要去元德一事。
单边小圈耳环随着他或抬目或转头的动作,间或细微一闪,垂眸牵唇微微笑起来时,是一种松弛散漫的痞劲儿。
启动仪式结束,私宴开始。
严宝华撞撞她胳膊,压低声音,“我合理怀疑,傅先生搞这个项目,完全是因为你。”
那么,一定要去元德吗?
她默默与他对视几秒,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流氓。”
角落里,沈止初默默地望着他。
偶尔想起来这件事,沈止初漫不经心地想,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心尖涌上一阵细密的酥麻,傅予沉压过去欲吻她。
一场盛大的项目启动仪式在cbd·fu酒店行政酒廊举办。
台下站着的人,个个都引颈认真聆听,时不时发出喝彩。
圈内龙头要出手挽救,每个赴宴的人,都带着巨大的希冀。
冷静下来,沈止初也想过:是否一定要去元德?
港岛演艺圈式微的势头已经持续多年,傅家家主此举,无异于为久旱之地带来甘霖。
退一万步讲,即便不存在异地,情侣们感情变淡的原因也有很多,也没必要因噎废食。
傅予沉闭了闭眼。
当初,那么快答应周灵雁,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要逃离盛兴逃离盛安。
傅予沉攥住她的手腕,还是压下来将这个吻完成。
傅家财势雄厚,本就掌握着话语权,再加上傅之愚名导的身份,傅家过往投资出品的项目也个个出彩。
-
沈止初也很意外。
她看着他关掉界面,删除,又从废纸箱里彻底删掉。
人群簇拥着他,在落地窗前的一圈沙发边落座。
包括周灵雁的元德在内,港岛许多演艺公司、经纪公司都或受邀或慕名而来。
启动投资项目,将势力延伸到港岛,以便更好地控制她吗?
她没有过多思考,很快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去到元德之后,他们势必会分隔两地。
她不想让自己的人生轨道变得全都围绕着傅予沉,围绕着和傅予沉的感情打转。
沈止初收回视线,抿了口酒。
她捂住他的脸,“去做饭,我饿了。”
也是这时,沈止初才明白,他为什么将这嘉木路36号的佣人都清理走了——
“答应我,我现在就关掉删除。”
她至今不知道他的打算。
当然,也并不是每一对异地的情侣都会分手。
启动仪式上,傅予沉简单宣读了企划书。
他真的让人移不开眼。
还是说,他只是想为她铺平道路?
那一年二月上旬,傅予沉主导,开启了一个傅氏向港岛演艺界注入投资的项目。
她必须要保持确切完整的自我,并且以此来确认自己对自我生活的掌控权。
可这世上异地的情侣很多,也不差他们这一对。
这一声骂跟这耳光一样,没什么底气,颤颤巍巍的,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羞恼。
“谁让你不请曾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