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沉一侧唇角牵出慵懒的笑意，“……不认识了？”
明明只是一场遥望的对视。
他穿着惯常穿的黑色高领毛衣和长大衣，盯着她。
柴丽又安慰似的，拍拍她。
沈止初点点头。
回到了她专用的休息室。
火热的视线胶着了数秒。
那沁着坏劲儿的锋利眼眸，在夜中隐约可见的亮钻耳钉，极短的展露了完美头型的黑发……
如以往参加过那么多次的任何典礼一样，乏味无趣。
“好看。”他低声说。
“……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等沈止初最后一个走完了红毯，一直遮蔽着天空的灰云出现裂缝，冬夜的倾盆冷雨才终于浇下。
她屏息，越过炫目的聚光灯，越过华丽的红毯，越过衣香鬓影，与他四目相接。
“待会儿跟紧宝华，别乱跑。”
此前这个奖一直颁给试水大荧幕的流量明星，于是主办方挨了不少骂，今年颁给她，再没有人有异议。
沈止初剧烈地颤抖了下。
她以为他只是在迈巴赫里遥遥地看她一眼，这时已经离开了。
颁奖礼冗长。
却像是……
沈止初深深提了一口气，收回视线，发觉柴丽还在看她，便牵唇笑了笑，“谢谢前辈提醒。”
一瞬间，灯光大亮。
休息室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傅予沉虚虚倚靠着化妆台旁边的墙壁，单手插着口袋，另一手指间夹着未点燃的烟。
走得极近了，他踢开她的裙摆，为自己腾出位置。
空气冷冽，一直克制着的冷战，此刻再也止不住，抖意从骨缝开始蔓延。
颁奖礼同时，主办方为经纪人和助理提供了小型茶歇，严宝华正在那里社交。
也如往常一样，沈止初上台领了奖之后便提前离席。
今夜，天公实在作美。
所有嘉宾移步剧院一楼剧场大厅内部。
沈止初摸索着墙壁，按开灯。
因为《明烛天南》的侠女角色，她今晚得了一个「最佳电影人气奖」。
沈止初脚步顿在原地。
这个奖每年颁一次，给今年年度内，又有票房又在社交平台有极高热度的影人。
“这礼服，想着会很衬你，”他的眼神一寸不错锁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想亲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