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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也不敢说?出那个名字,因?为大家都知?道魔神被真神关在合虚山上,谁敢去?问罪真神?
无奈之下,元家主只好在沐浴焚香之后,从陵墓之中请出了祖师的棺椁。
如何能对付两?位活了万年之久的真神?
而元家因?为这门姻亲关系,不得已硬着头?皮上合虚山。
左家主十分愤怒,他将这怒气一并发向元家:“我儿在你家惨死,凶手一事,你必要给我一个说?法!”
元琼音张嘴愣住,可是在座这么多人,她必须给出一个保证:“如果?真是魔神所?杀,我想合虚山主,也会给我们?两?家一个交代。”
“昔日紫卿老祖差一步成神,身体中已经形成神骨。”天帝的意思十分明朗,便是要元家给出这段神骨。
元琼音面?色难看地与父亲相对而坐,旁边红绸铺着的新床上躺着左若苍的尸体。
瞑昏隐在暗处,微微摇头?,等?到元琼音走后,才现出身来,祂怒不可遏:“究竟谁在装神弄鬼?我若要杀左若苍,何必这么偷偷摸摸?”
左若菱慢慢睁开眼睛,有一丝红光拂过,又好像是烛光的幻影。
宾客已经开始散场,元琼音将他们?送走,一转头?看见左若菱喝多了仙酒趴在桌上:“若菱,醒醒——”
“这不是第一回了!从前青河洞君死的时候,就?不了了之。如今要是再放过去?,我仙界中人就?任由魔神滥杀了吗?”
元琼音看着她离开,只觉得好友这些日子的变化?十分大,最终也只能归结于她太过心急。
民怨发展至此,已是时机成熟。
终于有一日,左家向天帝投诚,愿将家珍悉数奉上,从此依附于天帝,只求天帝为一双儿女?复仇。
“你身上的味道好重。”
这下三界之中没人再敢随意谈论了,可是不满却悄然?滋生。
白昼:“……”
里面?确有一段紫色半神骨,但也只是半神。
元琼音从合虚山回家后,心中的疑虑一直未消失,她不觉得魔神有亲自对左若仓下手的必要,反倒觉得左若菱的反应十分奇怪。
左家带走了左若苍的尸体,可是大家都见过了左若仓的伤口以及那把带有魔气的匕首,心里早就?知?道答案,可是没人愿意当出头?鸟。
大战一触即发,各门各派都卷入其中,就?连一向避世的清世宗也不可避免。
于是那日天帝勃然?大怒,痛斥魔神滥杀无辜,合虚山主白昼助纣为虐,决意讨伐合虚山。
“你是说?,吾的妹妹杀了左若苍?”白昼问:“可有证据?”
前有天帝威逼,后有左家人拿道义胁迫。但说?实话,就?连元家主自己都不知?道,祖师的陵墓当中是否有一段已经形成的神骨。
左家一点都没有对外隐藏这个消息,左家父母骤然?失去?一对儿女?,形神憔悴地如同行尸走肉。
元琼音恭敬地将匕首举过头?顶。
等?元琼音送完最后一位宾客的时候,见到侍从慌乱地跑来:“不好了!男君出事了!”
左若菱淡淡开口:“说?了这么久,还是和魔神有关。不管谁杀了他,就?算是神,我左家也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不知?道元家是否也这么想?”
“那就?好。”左若菱的脸上不见悲切之色,她木然?地站起来,“兄长尸骨未寒,请恕我失礼,先?行回去?处理家事。”
可还没等?她求证自己的猜测,左家却传来消息,说?左若菱在家离奇身死,尸体上同样留有魔气的痕迹。
一时间仙界议论纷纷,说?左若菱那日当众放言要找魔神复仇、找合虚山的麻烦,所?以惹来杀身之祸。
毕竟当年的说?法是尸骨无存。
“什么?!”
她拔出匕首的那一刻,被锋利的魔气所?伤,鲜血汩汩,一时血流不止。
元琼音坐在父亲旁边,望着父亲难看的脸色,急忙站出来安抚左家主:“昨日婚礼已成,我不会不管。”
“他们?既这么说?,不如我把左家人都杀了,好叫他们?看看魔神的手笔!”
大家说?得义愤填膺,可是真让他们?去?合虚山上对峙,谁也不敢。
可一直到婚礼结束,都风平浪静,倒不像是针对瞑昏而来。
左若菱挥了挥袖子:“有吗?”
白昼吩咐侍从:“去?查一查左家和元家的事情?。”
新婚变葬礼,左家还不知?道此事,可是这样大的事情?怎么能瞒得住?
昨日是左若苍,今日是左若菱,如果?魔神不满就?可以杀人,什么时候这把屠刀也会落到自己头?上?
元琼音伸手把住了插在左若仓心口上的匕首,脸色暗沉:“是魔气。”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时间不早了,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你不必送我。”
我更了解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