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淑蕊有时都?问:“你为何喜欢孤?”倘若说她做公主的时候还会?伪装几分,现在做了掌权的上位者,她比她的父皇、皇兄更加锋芒毕露。她毫不掩饰她的野心?和残忍,甚至当?着十七的面杀过人。
十七是暗卫,不养在世俗之中,自然也就没有世俗的陈旧观念,就像他不会?觉得公主登基是大逆不道?。他喜欢公主,不参杂其他东西,否则淑蕊不会?真的“情迷意?乱”。
女?皇帝还是男皇帝,重要吗?当?大家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关心?的更多?的是世家的利益。甚至不乏有人觉得,女?帝的权利始终要回到下一任太子手中,于是一时间把儿子往后宫送的人家也不少。
不过民间反对的意?见倒是没那么大,除了那酸腐的文人,百姓们只关心?自己?能否吃饱穿暖。
第三年的时候,先有南方洪涝,再有北方大旱,每天都?有成堆的奏折等待淑蕊批阅,天有异象则人心?惶惶,昔年被镇压的叛军也有了活动的心?思,在民间造势,说淑蕊的皇位来得不明白,弑父杀兄,引来上天震怒,所以降下天罚。
主。
“好。”
额心?金黄色的龙纹花钿在烛火的映照下发出灼人的光,烛火映在淑蕊的眼睛里,她不带感情地打断他:“不能,孤必须填充后宫,这是帝王巩固权力的方式,数百年来,无一例外。”
“陛下是个好皇帝,我不在乎她是男子还是女?子——”渐渐地,淑蕊在民间也有了一些拥护者。
十七望着她失神?,觉得她很?陌生,可是心?还是忍不住为她跳动,他低下头:“是。”
她的暗卫像影子一样伴她左右,拒绝了她让他做皇城禁军统领的封赏:“我自幼陪伴在陛下身侧,已经?习惯了做陛下的影子,请陛下恩准,一切还和从?前一样。”
十七道?:“我想过这一天。”他低声道?:“我……这里有点难过。”他抚上心?口。
十七唯一流露出情绪变化的,是她要纳男君入宫的那一次。十七鼓足勇气,问了一句:“陛下能不能不要……”
等到即位第二年,朝堂上下再无人敢有异议,这位女?帝足够有能力,也足够心?狠,她软禁了她所有还活着的兄弟,文官死谏,她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在那人以额碰柱之前,淡淡说了一句:“你想做忠臣,可想过家中的父母儿女??”
淑蕊在前朝忙得焦头烂额,偏偏后宫并不安生,各有各的心?思,当?淑蕊截获他们暗中往来的信件时,气急反笑?:“让孤怀孕?”说到底,无论她如何强大,在有些人眼里她始终是个会?为感情所困的女?子,一旦有了孩子,孩子就会?成为她的弱点。
可这样来评判一位女?帝,是轻视。
十七并不知道?,他在生死一线。
淑蕊想了一会?儿:“本来想给你取个名字,但?是孤这么多?年叫你叫惯了,还是算了。”
“所以你还可以后悔。”淑蕊捧住他的脸,语气十分亲昵,可是眼睛里却没有爱意?。
前朝后宫,仍有许多?针对淑蕊而来的杀机,而十七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十七实在是个完美的地下情人,他常年沉默、从?不对政事发表意?见,他对她忠心?,包括床笫之上。
帝王之道?,从?来孤独。
十七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不过孤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愿入后宫?”
十七仍然沉默,他大概也得不到答案,只憋出一句:“陛下在我眼中,一切都?好。”
“那就不要走。”淑蕊望着他,“留下来陪着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淑蕊打断。
十七摇头:“我不信其他人。”
十七懂她的愤怒,问:“可要我下手?”
“你本名叫什么?”淑蕊只知道?他叫十七。
淑蕊知他心?思,在一次醉酒后,那时政权初定,她意?气风发,也在酒的作用下情迷意?乱,和他发展了一些本不该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