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不好受。
“送过。”
初声晚猜他的意思和阿橘的差不多, 都是无法在自己身上留下其他气息。
妖族的寿命远长于人类，就像人类寿命长于狗狗一样，寻徊另一个身份待在人类身边太久，会被看出端倪，所以才要在差不多的时候离开。
见初声晚眉头蹙起，寻徊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沉重了，温和地笑笑，“晚晚，我没事的，乐园这边的工作让我能听到许多从未了解过的世界，很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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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阿橘八卦道：【昨晚和你一起睡的那位，向你提出交配请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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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徊手搭在初声晚脑袋上, 轻道：“这有点厉害啊, 我的气息也沾不上了。”
似乎是察觉到初声晚心念混乱，他走过去，唤了声：“初声晚？”
初声晚晃了下手，问：“这个会有什么影响吗？”
寻徊结束工作坐到椅子上，脸和耳朵有些红，随手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半瓶，感慨道：“人类还真是热情。”
初声晚：“怎么送的？”
他似乎想换个轻松的话题，转而道：“你好像恋爱了？”
初声晚一怔，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初声晚：“……”
【这里有好浓烈的气息。】
听到初声晚否认, 寻徊放下矿泉水，眉眼温和, 随后忽然起身走过去从后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狐泯舟在吃他的晚饭，一盒青提外加桃汁，桃汁是店里的饮品，味道口感都很还原桃子味，他不讨厌，便拿了一盒喝着。
【不是恶意的气息，用我们猫猫来举例的话，也就是向众猫宣布，“这是我的配偶”吧。】
窗外夜幕漆黑，点缀着几颗疏星，屋内灯火通明，一坐一立。
心好累，突然不想说话，那只狐狸不止没有人类常识，连动物常识也没有吗？
初声晚：“……”
初声晚低头看去，食指上牢牢带着一枚黑色狐形戒指。
狐泯舟思索片刻，他能回忆起来的事少之又少，都是些断断续续的。
他接待的客人，摸摸抱抱也就算了，有的还要亲，已有人形的他，即使保留了一部分原有习性，却也知晓不能随便亲人舔人。
不等她说话，阿橘就后退几步，用爪子捂住口鼻，闷闷道：【哇，好浓。】
“恩，我陪了一个人类十五年，按照正常犬类的寿命，足够了。”
“不用有负担, 放轻松就好，这种情况很常见的, 有的妖为了感谢恩人，也会留下专属的气息。”寻徊道。
初声晚：“……”
说白了就是, 她现在被狐狸腌入味了。
“没送过，它只是个以妖力制成的无用之物，我认识的人类，不会向我讨要对他们没价值的东西。”
关于他的过去，她并未听他多提，轻描淡写几句话里，到底承载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初声晚看了眼时间，“八点，你今天怎么加班了？”
那已经不是用气味来形容的了，气味用不了几天就会散去，可这个气息，显然浓到不会消失。
初声晚低“啊”了下，抬眼看见面无表情插吸管喝桃汁的狐狸。
狐泯舟垂眼望着初声晚，指了指狐形戒指，低道：“但它一定比蛛丝坚固。”
她收下戒指，和收猫猫狗狗的礼物差不多，狐狸也是动物，化人形了也狐里狐气的，不通人性。
初声晚抬手扶额，只觉这狐形戒指千斤重，根本不是“丝线”，偏偏送戒指的狐狸，一脸坦然。
寻徊他，一直都是这样去与人类相处的。
初声晚指尖轻抚狐形戒指，那里是他纯粹不含杂念的善意与温柔。
寻徊道：“我另一边的兼职快结束了，之后如果不再找新主人的话，就能专心乐园这边。”
她倒是不怀疑寻徊有恶意，或者有奇怪的想法，毕竟，大狗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声音仍然平淡沉静，“有人许愿要珠宝玉石，我给了，里面有玉戒指。”
“我这种的呢？”
“这是无价的。”
戒指的意义，有无用处，有无价值，才是狐泯舟所说的“取决于你”。
“结束？”
结果听了阿橘的“你们交配了？”“他怎么求偶的？”乱七八糟一大堆，现在只感觉心情复杂。
她斟酌一番，试探问道：“你之前送过别人戒指吗？”
初声晚怔了一下, 疑惑地偏头去看他。
他应当很喜爱人类，又怕人类讨厌妖，才用狗狗的形态去接触人，而后独自离去。
结果他越抵抗，客人越兴奋。
萌宠乐园，办公室，气氛莫名有点微妙。
初声晚没表情道：“感觉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