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还越来越亮。
说这句话时，季澄意很清楚地看见蔺谨独那双本来还算平静的眼底忽地一下就亮了起来。
像是能看穿季澄意心底的不信任，他又说了一遍他是认真的：“我不是一时兴起，我是认真的。”
他本以为蔺谨独眼底的光会骤然熄灭。
季澄意缓缓点了点头：“好，那我就直说了，毕竟我们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季澄意应付人的话太敷衍了。
这股痒意沿着发热的皮肤流窜全身，季澄意只觉得他整个人顿时就酥麻了起来。
可最后，他也只是摩挲了一下手指，并没有真的付出行动。
心底也热热的。
季澄意点点头：“说完了。”
但什么还没说完，季澄意就再一次被蔺谨独抱进了怀里。
但没有。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底真的生出了一种想抬手回抱住蔺谨独的冲动。
季澄意被他下意识的动作惹得心底发笑，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我不讨厌你，甚至算得上有好感”
季澄意受不住他这样故意挑拨的行为，推着他的肩膀：“好，我会考虑一下的，蔺总先放开我。”
空气在两人的沉默中安静下来。
季澄意没说话了。
季澄意又有些想笑，但又忍住了，然后话音一转就来了句：“但还算不上喜欢。”
蔺谨独安静等了会，见他没打算再开口，就问他：“你说完了？”
蔺谨独毫不犹豫：“反复确定很多遍了，不是错觉。”
只不过相较于刚才，蔺谨独一双眼睛里好像多了很多温柔的成分。
季澄意有些无奈：“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确了。”
蔺谨独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季澄意：“”
听到季澄意的声音也带上了认真，蔺谨独这才肯放开季澄意。
季澄意心底有些动容，继续说：“至于那点好感能不能上升到喜欢，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是个容易对谁产生喜欢的人，却是个很容易打退堂鼓的人。”
季澄意：“”
他看着蔺谨独，语气认真：“所以蔺总你要考虑清楚，如果你要追我，那你极有可能是在没有意义的事上面浪费时间。”
季澄意对他这方面的执着有些服气，但沉默几秒，还是根据他的问题给出一个回答：“我同意蔺总的追求，但”
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一样。
蔺谨独追着他问：“可你没说同不同意我追求你。”
沉默的间隙，耳边又传来蔺谨独的声音：“季澄意，让我到你身边去。”
滚烫呼吸尽数喷洒进季澄意的敏感耳后皮肤，瞬间掀起一阵阵细密的痒意。
身，将脸埋进季澄意的颈间，两只手将他抱的紧紧的：“季澄意，让我追你。”
蔺谨独把他抱的更紧了：“季澄意，我是认真的。”
两人重新坐好时，神色又恢复成一如既往的淡然和理智。
蔺谨独望着他的眼睛：“我以为根据题目回答问题是每个老师都会教的。”
安静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响起季澄意的声音：“蔺总，你先放开我，我跟你认真谈。”
季澄意有点不适应蔺谨独对他流露的这片温柔，却也没躲开他的视线，正色问他：“蔺总，你确定你喜欢我是吧？”
他被蔺谨独说话的气息熏得耳朵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