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松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一个面相这么温柔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这个名字一出来，包厢里连黄总在内的人都忍不住心底一寒。
季澄意嗯了声，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问：“你要说什么？”
季澄意却忍不住牵了牵唇，但很快又将唇线抿直。
虽然季澄意在坐，黄总在站。
季澄意看到，问他：“黄总这是不给我面子么？”
他也是脑子抽风了才会听赵滨的。
季澄意看着手里浑浊的柠檬水：“我还知道，你那个破公司有他的股份甚至，他的股份占了大头对吧？”
黄松不敢说话。
厂商老板腆脸笑着刚要回答，就听季澄意又说：“我以为黄总攀上了临城那边，已经不屑于跟科奥合作了呢。”
门外相继走进来四个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
厂商老板殷勤给他递上茶水，然后接着刚才的话题又跟季澄意拉扯了一遍利益点的事。
黄松被兜头淋了一脑袋的柠檬水，却没敢发怒，只紧抿着嘴巴不让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的液体流进自己的嘴巴里。
季澄意却还是笑。
灯光下，他一双偏棕色的眼睛笑的格外温柔，“黄总别怕，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想麻烦你一下。”
到了此刻，黄松才开始后悔。
黄松：“”
“不然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要跟你吃饭？”季澄意仰头看着他。
一句话，黄总一张本来还满面红润的脸忽然就白了一个度。
现在的他比起当年，想也知道只会更不好惹。
关蕴犹豫片刻，还是说出来：“季总，蔺总的人一直等在包厢外面。”
“这杯柠檬水很好喝，我请黄总喝。”季澄意说着，缓缓将柠檬水举过黄松头顶，然后慢慢倒下来。
“季总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啊？”尽管黄总已经在佯装淡定了，可他忽然紧张起来的声线却还是出卖了他的心虚。
关蕴也从屏风后面回到季澄意身边：“季总，外面没人看到赵滨。”
：“季总，你没事吧？”
季澄意这次倒没敷衍他，而是直接问：“那黄总觉得再提几个点合适呢？”
他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黄松战战兢兢的：“什什么？”
包厢门被人打开。
季澄意也不需要他说什么，目光转了转：“还有”
他就不该动摇那没用的小心思，更不该鬼迷心窍地去听赵恒鑫父子的鬼话。
黄松的脸又白了一度。
厂商老板看见季澄意回来，赶紧迎上来：“来来来，季总快请坐。”
季澄意坐回去。
季澄意笑了笑：“因为我要让他知道，不管他给自己留多少活路，我都会一一踩死。”
可黄总还是被季澄意那云淡风轻的气场给压的有些透不过气。
黄松瞪着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外面有人等我，我就不跟你废话了。”季澄意从椅子里起身，顺便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柠檬水，“黄松，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破公司是当年赵恒鑫为了从公司偷钱而一手帮扶起来的么？”
“还还有什么？”黄松抖着声音问。
关蕴：“那季总你先回去吧，我上个洗手间。”
季澄意拉了下洗手间的门，“没事。”
季澄意嗯了声，从屏风后面走出去。
而这时。
季澄意说：“麻烦你把我刚才那句话传达给赵恒鑫，顺便祝福他早死早托生。”
季澄意当年小小年纪就像赶落水狗一样把赵恒鑫父子赶出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