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幕深垂。
杨嘉嘉落在最后面。
杨嘉嘉脑海中嗡地一响。
西装男面容冷漠，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压迫力：“陈海力先生？这是关于您二月份在餐厅使用非法药物的起诉通知。”
仰头望着杨嘉嘉的窗口，不知道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肩上的外套都微微湿润，沾了夜露。
陈海力还在发愣，倏地又有人拍他肩膀。
但杨嘉嘉莫名就点了接通。
【晚晚：嘉嘉，秦意的事好像有变化，你最近跟他见过面吗？[转发微博]，你看看这个。】
忽然听见他那边传来的车声。
商场下班的高峰，陈海力跟他的狐朋狗友们聚在一起喝酒。
没能继续思考太多，手机上多了一个来电提示。
在朋友的怂恿下，他走到杨嘉嘉上班的柜台。
孤零零的一盏路灯下，站着一个人影。
【您的特别关注：秦意。】
但有很重的呼吸声，仿佛电话听筒是放在那人唇边的。
刚准备关掉微博，又一条新消息。
陈海力僵着表情：“什么非法药物，什么餐厅，我根本不知道……”
“喂？”她目光落在床头柜的首饰盒子里，上面挂着秦意给她的莲花玉坠。
是秦意和他的工作室账号发的澄清。
下面评论区有人骂，也有人夸赞，乱成一团，杨嘉嘉草草翻阅了几下就退了出去。
杨嘉嘉：“你把那条微博删掉。”
未读消息还是99+。
一开始几条言辞都很官方，拿出了证据，并且把秦意和家族解除关系，以及订婚的事也都阐述了一遍。
“……”杨嘉嘉一眼就秒懂了。
没人说话。
街边商铺早就打烊关门，行人都没了踪迹。
“不过没关系，你要是还惦记，现在去找她也不晚嘛，她不是就在这商场上班么。”
接着，在走廊的角落，他拉下口罩，微微俯下身，低头和杨嘉嘉交换了一个缠绵亲昵的吻。
杨嘉嘉安静半秒。
杨嘉嘉：“……”
“你谁……”声音还没问出来，面前伸过来一个文件袋。
“你是明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种微博发出去会对你有多大的影响……”
“姐姐。”秦意的嗓音还是很低，也有哑意。
运气很好，晚班刚结束，几个女生三三两两地从后门出来。
“今天的又没看中？”朋友问，“那天那个美女呢？个子高高长头发叫什么嘉嘉的。”
“如果有必要，起诉通知将会告知到您的家人、朋友以及公司。”西装男说完，冷冰冰地离
男人一上来就给了杨嘉嘉一个大大地熊抱，几乎把她整个人按进怀里。
他也的确心痒。
她忽然有很强的预感：“秦意？”
讨论什么的都有，最多的还是在解码下面这条表情微博是什么意思。
挂断电话，开门狂奔出去。
“没成？”朋友一惊，“怎么会……”
他回头，是个高大的西装男。
“姐姐，我想见你。”秦意忽然说。
【小雨：你可能真的误会秦意了。】
隐约还有风声。
又是周末。
这条微博不过几十秒，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
打暗语能让他感到开心吗？
附带很多盖了章的文件。
杨嘉嘉心头猛地狂跳：“你现在在哪？”
【小雨：[转发微博]嘉嘉！你快看！】
陈海力见过杨嘉嘉以后，其他相亲对象几乎都不怎么能入眼。
【秦意：想见她。】
【秦意：[项链][小花花][垃圾桶]，[电话][禁止通行]，[伤心]】
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不删。”秦意答得很快。
陈海力摇头：“别说了。”
又等了两分钟，杨嘉嘉问：“是你吗？秦意。”
杨嘉嘉盯着手机屏幕，良久，还是点了进去。
陈海力心中一喜，正要走上前去——
她感应到什么，起身冲到窗户边，一把拉开窗帘。
是陌生号码。
“秦意！”杨嘉嘉捏了一下眉心，“项链我没有丢。”
忽然，杨嘉嘉迎面来了一个男人。
足足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宽肩长腿，戴着棒球帽和口罩，遮得很严，不过仍能看出和普通人孑然不同的气质。
只不过这回最上面的是小雨，还有江晚发来的。
陈海力：“？”
而同一时间，房间外的车窗也传来了一道一模一样的车声。
杨嘉嘉手滑，不小心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