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嬴政喝了一口水，公子寒才有些意兴阑珊地问道：“陛下说得对。那么，为何不选长公子呢？”
嬴政道：“你且安分些。”
这个话嬴政没说，但在场诸多公子深谙官场多年，即便是公子高这木头脑袋，也能隐约领悟一二。
众人悚然一惊。
嬴政起身怒斥道：“竖子！你说的什么话！问得又是何等荒谬的问题！我之前还当你长进了，知晓自己竞争不上，所以宁可选仁厚的扶苏，好谋夺利益。没想到你竟是为了自己问？
哈，你如今近而立之年！可曾立下过军功？你对江山社稷有什么大的贡献吗？文不成，武不就，只知道和一些九卿郎官谋划些小利小惠。那些小恩小惠还是扶苏征战北地，阿婴弄出羊毛羊线利润得来的。
李斯看着被赵兴抄走的官服绶带等，枯坐在偏房个时辰，捏着诏书的手指崩着青筋，脸色阴沉如水，眼神狠戾得可怕。
公子寒愣愣地抬头。
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就在张婴以为会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时，就听见嬴政直接点名公子寒道：“你认为谁能继承大秦？”
“不，我……”公子寒刚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却被嬴政打断，嬴政平静地看向公子寒，道：“若错过这一次开口，再有下次质疑皇太孙，一律当谋逆处置。”
嬴政又问了几声还有没有异议？最后还重点cue扶苏。
“呸！父皇会立胡亥为太子？我是不信！别说是胡亥了，即便是父皇，他想弄死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公子寒刚展露出来的凶悍气势，被嬴政一连串的质问问得节节败退，最后一脸自闭。
“啪！”
嬴政一挑眉，他起身拉起张婴往前走，同时示意扶苏跟过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嬴政直接丢过去的铜罐给砸到额角，直接渗出了血。
公子高和公子寒：……
嬴政喷完之后才道：“扶苏有勇无谋，与我政见不和。你们无勇无谋，只会无能附和，唯阿婴集百家之长，擅御下，有谋略，更能懂朕之志向。舍他其谁？”顿了顿，嬴政意有所指地开口，“更何况他上位，也能更安稳。”
因为他看见嬴政“嗯”了一声，表情复杂地拍拍扶苏的肩膀，道：“我知
公子寒在一旁轻蔑地瞥了一眼，暗忖：这扶苏是当自己是张婴吗？哈，父皇最讨厌如此直白的马屁。
嬴政又是冷笑一声，道：“夫人刚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你还真是和高处太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这点道理都看不透。”
公子寒眼珠子一转，也凑上前，开口道：“我也是。父皇，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儿臣对你的一片孝心，只要是你的意愿，不管是谁当皇帝，我都会鼎力支持……”
然而下一秒，公子寒就震惊了。
公子寒骤然沉默，半晌，他抬起头，毒曼巴的气势再次展现出来，他充满攻击性地开口道：“所以为什么？父皇，为什么是公子婴，我也为大秦努力了十多年，难道我不行……”
公子寒正拍马屁时，完全不知道嬴政脑海中浮现的正是公子寒被抓捕在囚车上，与其他公子私下抱怨的一幕：
公子寒：……
张婴：……
公子寒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嬴政来了个大巴掌，公子寒愣愣地抬头，恰好与嬴政无语的双眸对视上。
你是孝顺的，但……凡事过犹不及。”
李斯抓张良。
第241章 后日谈 李斯、项羽、张良
张婴见状有些疑惑地问了句：“大父，此去何处？”
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有点没理顺。
嬴政不满扶苏继位，但他已经当隐太子很多年，但凡其他公子上位都会视扶苏为眼中钉手中刺，支持扶苏的派系重臣也不会安稳。
他沉默地坐下。
诏书传达的那一日，李斯刚刚押送余孽回归，他再与传令郎官确认无误后，整个人踉跄了一步，心脏宛如破了一块大洞被吹得“呜呜”作响。
这一事，还得从数日之前，李斯重归布衣身份开始说。
他从一介上蔡小吏做到大秦九卿廷尉，曾用“谏逐客书”为大秦力挽狂澜，
嬴政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一丝复杂，道：“李斯逃……咳，回乡路上抓了张良，现在人关在项羽隔间，他……应该是想将功赎罪。”
这时，赵文忽然小迈步跑过来在嬴政耳畔轻轻说了几句。
他脑海中冒出无数个为什么？
寒，你何来颜面自问？若我给你，你敢……不，这个假设都不会有。”
但张婴上位，反而可以让势力进入诡异平衡下来。
扶苏非常认真地回答，他只希望大秦长治久安，老有所依，不说阿婴已经达到了他的要求，即便是其他人，只要是嬴政下达的指令，谁当皇帝他都无条件服从。
北巡之后，嬴政没有召见李斯，只下令撸掉了他一身的爵位和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