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峦枝临产的时候,战事胜利的消息传回了京城,整个大兴上下?都是一片欢欣鼓舞。
“枝枝,谢谢你。”他的声?音沉沉的很好?听,带着不易察觉的柔软,“朕很开心。”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谢峦枝轻笑,揶揄他。
他的声?音悠长,“或许朕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注定必须得攒了两辈子的运气才有资格与你厮守,不过就算如此,朕也是十分?愿意的。”
“朕提前回了,大部队在后面。”朱炯说,“朕想早些看到你,和我们?的孩子。”
朱炯点点头,“很乖,很漂亮,应当是全天下?最?惹人喜欢的孩子了。”
她微笑着看向庄品茂,“似乎所有都串起来了。”
“看到了么?”谢峦枝问。
“陛下?怎么在这里?不是还有几日才能到么?”她轻声?问。
,仅仅让他死并不能惩罚他,得让他知?道自己失败了,永远没有办法达成所谓理想了,才能真正?叫他痛苦愤恨。
……
谢峦枝开口打破他最?后的幻想,“让我想一想,你想让我死,这次你不在军中,只能想到以此扰乱陛下?的节奏,你知?道我若死了陛下?定会回京,北棘说不定就有了喘息之力,如果今日没有这个意外,你原本是打算让我怎么死呢?”
谢峦枝挥挥手?吩咐到,“交给祁大人,让缉事司来审吧。”
“朕以前还怨过老天爷,上辈子不成全我的心愿,但现在不怪了。”
庄品茂的神情?如同见鬼一般难看,不过他的嘴已经被侍卫们?堵上了,防着他咬舌自尽。
生产过后,她筋疲力尽地睡着了,待她睁开眼却?错愕地看到胡子拉碴的朱炯正?坐在她床头,静静地看着她。
谢峦枝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我也很开心。”
谢峦枝看向不远处地上的卷轴,沉声?说:“那?些奏章带毒了对么?时间?不多了,你越来越急了,毕竟是慢性毒药,所以才越来越频繁地过来。”
朱炯拉住她的手?,“因为是你为朕生下?的,自然?怎么看怎么欢喜,人的感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现在朕越来越明白这个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