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狐狸对此感到满意:“这才对嘛,男男女女自己争什么,齐心协力才能将人族发扬光大啊。”
什么也不记得的洛桪师姐真的变了很多,一点也不像当年那个强大冷静性情温和的大师姐。
渡离也不跟得到心爱之人的妙果掏心掏肺,事实上,没人知道他对洛桪的心思在什么时候生根发芽的。
和她一样,越来越多的女子在强大重压下撑起半边天,不再是附属品,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她也不知道渡离到底在等待什么,这样守上一万年,就算洛桪师姐真的想起来了,当年不喜欢,如今就会喜欢了吗?
妙果对他的称呼很有些一言难尽,但看狐狸很受用,嘴角抽动片刻还是走了。
虽然世俗还是看不起女先生,但起码她开了个好头,束脩收的少,还是有人家愿意送孩子来读书。
渡离睁开肿成一条缝的眼,看见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女,肩膀上蹲着一只舔爪子的狐狸,画面奇幻又和谐。
谁也没说,谁也不能分享,那个寂静的雪夜。
所以养母病故后,她干脆就在书院教书,也不张罗什么婚事,去年才送走了豁然开朗自行投胎去的鬼书生。
渡离拿着小鱼干喂她,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狐仙姐姐说的是。”
被诬陷偷了菜谱的小学徒被痛打一顿丢出酒楼,天寒地冻,衣衫单薄的他马上就要死去。
“说来真是奇怪,”她还认得妙果,拉着妙果的手说话,“沈先生早年留了一位鬼书生在,他教我读书写字,我就慢慢能记住了。”
“师尊,这里有个快冻死的孩子。”
他们对上视线,少女眼底是对众生一视同仁的悲悯,他却深陷其中,再难自拔。
他们夫妻容貌未改,旁人却已经认不出了。
一件暖和的狐裘落在他身上,青色的靴面干净,停在他身侧,女子的声音其实并不柔和,放在他额头上的手却很温暖。
裴夫人已经病故,孟莺的傻气竟然好了,在书院教小孩子读书写字,做了个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