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您还记得我吗，上次我说要请您品茶！”
如今他的性格比之前已经沉稳了许多，也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了。
靳闻则承认了什么？他是顾教授？那个随便一个科研成果都能震惊世界的学术界泰斗？自己做了一万遍心理准备，要去低声下气求的那个人？
陈牧皮笑肉不笑：“不然呢？前几次会议都是我师妹主持的，但是我也露过面，傅总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傅总对贺氏的动态很了解。”靳闻则淡淡道。
做着心理准备的傅城，听靳闻则身边那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男人困惑地说：“还有其他的顾教授吗？”
“啊，李总，幸会幸会。”
陈牧看保安往这边走，气得冷笑了一声：“原来在傅总眼中，我和老师竟然是闲杂人等，行，那换个地方招标吧。”
“接，接到的情报是这样没错啊……”
陈牧呆呆地说：“可我们不是来竞标的啊！”
还没等他搞清楚，对家公司的ceo李威已经热情地朝着陈牧迎了过去。
“那你们来我傅氏做什么？”傅城抬抬手，招来保安，“把闲杂人等撵出去。”
自己的老师，不就是贺总吗？
陈牧：“正是。”
他征求地看了眼靳闻则，见他淡淡颔首。
真让他去了别家公司，自己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现在就叫车过来！您这边请！”
陈牧呆住。他们两个的话，自己怎么听不懂？
“可以。”
傅城眼睁睁看着李威把自己截胡了，震惊得整个人都要裂开。
傅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招标？”
虽然他也不敢相信，靳闻则地位竟然远超过他，但事关傅氏存亡，当务之急是把靳闻则留下来才行！
傅城冷笑：“比不得你这个贺总的心腹。”
“傅总说的有道理啊！这位顾教授手握十几项世界级别的科研成果，桃李满天下，必定是个眼界极高的人。他们搞科研的，最注重礼节了，贺氏就派两个小员工过来，真是不尊重人！”
傅城又憋屈，又懊恼。他是极其不愿意向靳闻则低头的！可他没的选择！
“一群没用的东西！”傅城气得骂人。
只要顾教授肯选择把专利独家授权给傅氏，他愿意低声下气地求他！
各家公司派来的代表都听到了傅城的话，所以只是静静地打量，没有主动上前寒暄。
靳闻则已经走到了门外，傅城匆匆追上去，铁青着脸，态度不自然地拦住了他：“靳……顾教授，之前是我莽撞了，误会了您的身份，我，我……”
“仗着自己财大气粗，不把人家放在眼中呗，等着吧，顾教授肯定会给他们好好上一课的。”
哪怕靳闻则只回了这两个字，李威还是高兴得不得了，殷切地笑着说：“顾教授，不如把招标地点定在我们公司？离这里就两公里。我们公司很漂亮的，如果您肯赏光，我带您好好转转！”
说话间，靳闻则和陈牧穿过旋转门，到达了大厅内。
不过陈牧的话，却让他心中有了个不祥的猜测。
对上靳闻则冷漠的黑眸，“向您道歉”几个字，
两人握了手，李威看向靳闻则，尊敬地问：“您身边这位，应该就是顾教授了吧？”
他困惑地看向身侧的靳闻则，后者与傅城的目光在空中交错，有刀光剑影闪过。
“久闻顾教授大名，今日终于有幸得见啊！顾教授当真一表人才，才华横溢，是我辈楷模！”说着，他深深地给靳闻则鞠了一躬，姿态放得相当低。
之前的会议傅城根本就没参加，对陈牧怎么可能有印象。
“你好。”
以前他很骄傲，觉得傅氏早晚是他的，他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直到老爷子给了他当头一棒。
事关接下来几年傅氏的发展方向，傅城的心情很紧张。一旦这次的项目成功了，他在傅氏就能有绝对的话语权，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管束。
最终是傅城按捺不住，率先同靳闻则道：“贺氏也对这份专利感兴趣？可是前几次的招标会，怎么都没看到你们的人？”
傅城拧眉，左眼写着蠢，右眼写着货，和陈牧说：“当然只有一个顾教授。你们来参与竞标，连争取的是谁的专利都不清楚？”
陈牧本来是乐呵呵地给靳闻则拎着包，都做好了大家热烈欢迎他们的准备了，结果，有的人竟然看都没看他们？话也不说！
傅城收回目光，高高在上地命令道：“别挡着路，顾教授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
他身后的高层顾忌贺氏，还想劝，被傅城看一眼就哑火了。
尤其是ceo们，自恃身份，觉得一个小助理而已，没资格和他们说话。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扭头盯着自己的助理，低声问：“不是说他是贺闯的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