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么？”
对话内容可以是他的解释，也可以是管嘉明的沉默，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笔直的高架路上，管嘉明在等红灯之际，点开了齐寻的聊天框。
“小崽子，我告诉你。”奎八老谋深算道，“这个行业，不是看你发什么，而是看你编什么。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读者只要信了，那就是你的真本事。”
良久，他说：“不会，快了。”
“她是信达公司的经理，我查过她的资料，这个公司主要的业务都在美国，不过她怎么会跟你有联系？”
“发！”
二十分钟后，他开到了自家楼下。
阿仔问：“所以管嘉明真有暧昧对象？”
他把手机丢在副驾驶，摸出一颗话梅糖咬在嘴里。
“那付楚的事呢？”
阿仔抱怨般地咕哝了一句，踩下油门出了停车场。
奎八道：“你懂什么！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快开车，别废话！”
一辆白色的suv开动。
阿仔说：“好像也没怎么暧昧啊。”
奎八嘶了一声：“你怎么这么不上道？吃饭就是单纯的吗？那都是烟雾弹！诶，人呢？”
电话挂断，他把车停靠在路旁，抓起副驾驶上的手机，点开齐寻的微信，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看着夜色，他直接把糖咬碎，还不过瘾，又找出一颗撕开。
阿仔别得不精，认识的人不少。他很快得到红仕的那边的回复。
“认识。”
阿仔小心问：“那还发吗？”
管嘉明没回答。
没有对话，只有满桌凉了的期许。
【您好，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也谢谢你这段时间送的礼物，如果方便的话，能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吗？明天下午可以吗？可以的话，这是我的手机号码xxxxxxxxx】
奎八拍了拍快闭眼的阿仔，忙说：“管嘉明驱车走了！快跟上！”
欲挂断电话之际，李喆又道：“嘉明啊。”
李喆顿了顿，又补充：“还有一件事。一位叫做‘齐茗’的女士，想约你喝杯咖啡，我还在摆龙门阵，你……”
管嘉明陷入了沉默。
奎八盯着“随便”两个大字，没忍住，笑了。“既然他们这个态度，那也别怪我添油加醋了。”
酒店地下停车场。
手机在副驾驶嗡嗡震动。
便条贴写了一段很长的话，管嘉明看完，手很小地在纸边揉搓了一下。
阿仔不解：“那也只是跟付楚吃了个饭啊？”
电话没通，他竟也不急躁，好整以暇地盯着车外的灯留，然后把电话挂断，继续发动汽车。
聊天框安安静静，除了他发的那条消息，齐寻就没有回过信息了。
李喆继续说：“他联系不上你，托经纪人问我你有没有空，明天上午想请你吃饭。”
“回吧。”
奎八笑了，掏出一根烟点燃。“何止暧昧对象。你没看他这几天，又是跟红仕新晋模特付楚吃饭，又是来酒店。他没事跟红仕的人吃啥饭？他没房子住吗？这要没点花边消息鬼才信！”
管嘉明：“帮我拒绝了。”
“你把这条消息发给红仕那边看看。”
阿仔一个机灵坐起身，叹息道：“八哥，我们都盯了他一整天了，刚才他到这两小时，在车里啥也没干，我们拿望远镜看着他干坐着……”
李喆问：“你认识她吗？”
“标题呢？”
李喆言简意赅：“一个二手消息，沈玉闫放弃了延雨，他明天下午的机票。”
九楼一到，先看到的是放在门口的两盒物品，他拿起来一看，上面贴了一张熟悉的便条贴。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看完纸条的内容之后，倏地笑了。
李喆顿了顿，像是在确认：“也是明天上午，地址我发给你了，你这边要是没问题，我就回话了。”
阿仔：“完了，跟丢了。”
“没事。”李喆琢磨了一会儿，说：“要是勉强不来，那就算了吧。如果你老这么吊着人胃口，这世上除了真正在乎你的人，估计没几个吃得消的。哎，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好好想想吧。”
管嘉明打开手机天气预报。
“‘付楚与管嘉明聚会，言行举止暧昧’”奎八露出满意的笑。
管嘉明把糖丢进嘴里，“她问的几点？”
管嘉明开了车载蓝牙，直接在车里接通电话。
奎八也不急，一根烟抽得吞云吐雾，“管嘉明这人，老实了几年也终于露出马脚了。咱不急，酒店明天咱们再来蹲，就不信挖不出货来。”
奎八在副驾驶说：“你入行才两年，不懂也理解。”
李喆话音刚落，管嘉明看到眼前的绿灯亮了，他发动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