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近在咫尺的魏雁，貌似一瞬间又离他很远很远。
因为他眼中的悲伤，浓得他们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不是……等一下……」张子扬挣扎着想起身，却被魏雁早就提早一步扯住的领口给制止了行动，他不得不听魏雁继续道：「这拳过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好好发展吧。」
也许是他在魏雁心中的位置不再特别。他不会再听见对方的冷嘲热讽，也不会再有故意使坏的小心思，只因为他们结清了所有恩怨。
他们不知道张子扬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那件事一定非常严重。
魏雁放开人，伸手替他抚平领口被自己抓出的褶皱，「还有，」他对上张子扬惊愕与悲伤的目光道：「对不起，我不该拿你害怕的事情开玩笑，我之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张子扬靠在自己身上缓解疼痛。
他摔翻了休息室里头的两大排掛衣架，物品哐噹哐啷掉满地，阿实和医生站在墙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只是，」他话锋一转，「收好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没兴趣陪你们这些少爷玩爱情游戏。」
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伸手替男人顺背，同时低语道：「本来听说你喜欢我，我还不信。但是结合你现在这种愚蠢的行为，一切好像又有了合理解释。」他的声音又轻又缓，配合着手上的轻柔安抚，给了张子扬一种情人间亲暱无间的错觉。
张子扬被阿实接回去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两不相欠。
张子扬说不出话，心头好像空了很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