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陆昭一心想回家。
只是他很倔，很生气，于是几年都没再回来。
陆昭静静地听着。
“盘子我来端，妈你去接电话吧。”陆昭说。
“说话还好听，左邻右舍都夸你，说我和你爸两张嘴加起来都没你一半厉害。”
“嗯。”陆昭点了下头，手指捏着面团。
回到家里，却发现田珍他们似乎更想让姚一言回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作为家长，田珍应该是想把错误扭回来。
来电人备注只有一个“言”字。
陆昭朝她笑笑：“没事，你去接吧，他最近情况不是很好。”
两人装好了盘，正要往外端。
田珍扯了下嘴角：“你是我养大的孩子，你高不高兴，我心里还不清楚吗？”
田珍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年你淋着雨跑回来，我却问你……小言还回来吗，我知道你不高兴。”田珍说。
微微叹了口气，她说：“你那个小房间，我收拾好了，要是累了，就带程总进去坐坐。”
田珍下意识去看陆昭。
“没有。”陆昭摇摇头，“我没觉得这边不好”
田珍笑了笑，“还说……我和你爸祖坟冒青烟了，才生你这么个孩子。”
田珍伸手去按挂断键：“算了，今天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
田珍擦了擦手，在灶台边站了一会儿，又走到桌边坐下。
锅里“咕咚咕咚”冒着泡，香味传了出来。
来，在店里买了东西也不走，就想看你两眼。可你一到周末就睡懒觉，睡醒了就跑去找胡广他们玩。”
陆昭有些意外。
陆昭也看到了。
“饭做好了，端上去吧。”田珍说。
说到这，两人都顿了顿。
“我当时觉得，还是换回来好。”田珍第一次敞开心扉和陆昭谈这些，也是有些磕磕绊绊，“你是个优秀的好孩子，是这边拖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