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以程冕的家庭，用不着按部就班地走流程。
陆昭转头无语地盯着他，又看了眼不远处坐着的程冕。
他以为程冕演戏只是抽空玩票，没想到是高考前的几个月。
“你这样介绍也没用。”陆昭捅了他一下，小声说，“在我眼里这几个长得都一样。”
陆昭勾了下嘴角，侧头看着一旁的走廊。
这事陆昭倒是知道。
程冕那种浑身冷淡，带着棱角的人，
包厢大门打开，侍者推了点零食甜点进来。
就见陆昭在餐车上拿了几串糯米丸子，放进纸碟里。
陆昭收回视线：“你这是什么称呼？”
打开门，里面站了七八个人。
一直到了包厢。
赵瑞少爷脾气上来，不高兴了：“冕哥高三不也没上。”
“是啊，前半年程家有事，事办完了，离高考还有几个月，又跑去演戏了。”赵瑞说，“最后只参加了考试吧。”
其实他是挺爱玩的性格，但自从认不清人之后，就很少来人多的场合，每次推不掉非要去的时候，都跟渡劫似的。
他没接话，只看了眼赵瑞的习题集，说：“那他高中成绩也挺好，不像你错那么多。”
陆昭心说正常个屁。
陆昭刚好有点饿了，自己吃了点。
赵瑞脸色立刻变得好笑。
陆昭盯着这小孩看了两秒，勾了勾手指。
这一声叫出来，陆昭手一抖，一杆打空。
程冕揽着他的腰，带着他进去。
“啊？”陆昭没听懂，满头问号。
“我帮你认。”程冕说。
程冕倒是很冷静，挨个给陆昭介绍。
忽悠着他过来，结果特么一点都不可靠。
经理愣了一下，连忙照做。
车子在一所俱乐部停下。
赵瑞狐疑地凑过来。
程冕抿了抿唇，继续道：“只是和认识的人谈谈合作，刚好在俱乐部，要不要一起过去？”
这次身后站了程冕，他却难得有了点兴趣。
陆昭刚坐下，就见这小子座位上还摊着一本习题集。
程冕捏着手机另一端，沉默两秒，道：“不是什么严肃的场合。”
外面有经理来接，这人对程冕很熟悉，见到陆昭，也仅仅只是愣了一下，便笑着打招呼：“这次陆先生也一起过来了？”
陆昭下意识又有些退缩。
他瞥了眼陆昭手里的盘子，问：“给冕哥拿的？瞎费力气，冕哥他从来不吃这些零食。”
陆昭忽而抬头看过去。
有个姓赵的小子惊为天人，一开始还鼻孔看人，看陆昭打了两场，张口就是一句：“嫂子厉害啊！”
但鸽了整个高三……怎么听怎么叛逆。
程冕笑了一声，道：“认不清也没关系。”
陆昭：“……”
玩了一会儿，陆昭便下了场，又打了会儿游戏。
陆昭一下车，就知道这是富家子弟常来的地方。
陆昭一愣。
那个叫赵瑞的小子还理直气壮：“冕哥是我表哥，我叫你嫂子不正常吗？”
赵瑞又凑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赵瑞不怎么信，“说得跟你见过似的。”
陆昭摩挲着手机壳，问：“人多吗？”
陆昭又拽了下手机。
他在社交上有点天赋，偏偏在玩这一方面，又异常拿手，一场台球打下来，和在场的人熟了一半。
陆昭知道这个年龄小孩不听话，也没多说什么。
陆昭有些好奇，一路打量着看。
半晌后，又转开头：“那行吧。”
像是看出了陆昭在想什么，赵瑞看着陆昭说：“我冕哥为了喜欢的人，可是甘愿推了高三的课去拍戏啊。”
赵瑞跟个跟屁虫似的过来，缠着陆昭问球技，还说自己要休学去当职业电竞选手。
他看看远处坐着的程冕，想到程冕没吃晚饭，拿了个纸碟，想给程冕也挑点。
话虽这样说，半个小时候，陆昭还是和人打成了一片。
包厢里的人也是第一次见程冕带人过来，愣了一片。
后半本一片空白，前半本一眼望过去全是红叉。
陆昭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你高三了吧，高考完再玩这些也不晚。”
这次程冕松手了。
程冕会来的地方，自然不会太乱，算是半个谈生意的场合，外面还连着高尔夫球场。
程冕点点头，看了眼经理，提醒：“把胸牌带上。”
正在和人谈生意的男人嘴角微扬了一下。
天色已经稍稍暗了下来，显得俱乐部外的灯光很有格调。
为了……那个白月光？
陆昭愣了两秒：“他高三没上？”